华严一瞬间将雪山派诸人尽数打倒,脸上却没有分毫得意之色,仿佛这是极平常之事一般。陈空瞧得心惊肉跳,暗想道:“华严这身手如鬼似魅,就如那日的张尘一般……张尘这厮是疯了才有如此神通,我看这华严气宇轩昂,未露疯态……难道他比张尘还强上几分么?”陈空越想越是心惊,玉先生有将如此,这三宝古镇无论如何都是夺不回来的了,除非将张尘邀来助拳才有胜算。但天下之大,谁知道张尘去了哪里?
吴相见华严化身狂风,将雪山派摧枯拉朽般打倒,自是又惊又佩,随着华严的下属大声叫好。华严微微一笑,对吴相道:“这下能施展五猖术了么?”
吴相会意,又念叨道:“若有邪师来斗法,菜篮担水洒法场。处处坛前有名氏,处处殿前有旗扬,铁甲金身云中现,飞云走马速来临……五猖兵马降邪鬼,先除面前人中魔……”
大喝声中,吴相抛出的符纸悠悠飞向就近的一位雪山弟子。那弟子手上的弓弩尽碎,肋骨更是被华严使重脚踢断,见符纸飞来,也无法起身躲避。他忽然觉得周围空气变得冰凉刺骨,盛夏瞬时成了寒冬。
虚空中出现了一只手掌,没有任何皮肤肌肉的附着,是一只白森森的骨掌。骨掌开始向外拉扯,渐渐的一只手臂开始显现。不一会儿,一位白骨尽现的士兵,从虚空中冲了出来。那士兵虽还戴着头盔铁甲,持着青铜刀锋,但皮肉早已腐烂成了白骨,眼眶内黑洞洞的,早已没了眼球。
陈空早在弥山便见过这骷髅士兵,是以并不觉得意外。但在场其他人皆是惊叫起来,几乎不敢相信眼中所见。就连华严都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细细打量着五猖士兵。
五猖士兵将青铜长刀向下一竖,只听一声脆响,便将那雪山派弟子的头颅割了下来。
“师弟!”雪山派诸人纷纷痛呼出声,刚强者立刻挣扎而起,冲向五猖士兵,状若疯虎。
华严皱眉道:“没了么?就这一位五猖兵么?”
吴相憨笑道:“是呀,就这一位呀,厉不厉害?”
华严见他神情自得,不由得纵身长笑,道:“想当年黄成振臂一呼,天下兵马应集,屠戮犀照上万弟子,好不威风。如今你号称尽得黄成真传,却只招出一位五猖兵,你难不成是在消遣我?也罢,今日也算大开眼界,终于见到这五猖兵马之术!”
谈笑间五猖士兵挥舞青铜长刀,将赶来厮杀的雪山派弟子尽数挡住。但雪山派弟子见同门殒命,皆是以命相搏,五猖士兵再神异,无非仍是枯骨一具,在雪山派弟子的围攻下,很快便散落在地,化为一道黑烟。
华严点头道:“常闻雪山派掌门花弄玄装模作样,胆小怕事,没想到雪山派之中仍有血性男儿,好!很好!”他一晃身,欺到那位雪山派头目面前,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笑道:“我也不来为难你们,只要交出寒冰床,玉先生一门仍当你们是好朋友,自己人!”
那人满眼愤恨,怒道:“好朋友?自己人?我的师弟被你们残害至死,此仇可比天高,我定要将你们全都杀……”
华严轻笑道:“好好的嘴,偏不好好说话……”说着手上加劲,波的一声将那人的下巴捏碎。那人痛入骨髓,几乎要昏厥过去。华严又道:“说!到底给不给我们寒冰床?哦,我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这样吧,肯给你就点头,不肯的话就摇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这狗头敢他妈的摇上一下,我便把你们这些人尽数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