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事,否则,越挣扎活扣就锁得越紧。
这可是你自己的玻璃丝,它是会吃人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还有,游戏期间我陪着,一日三餐我提供。
做这个游戏的目的呢,当然咯,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赶紧送我回去!
好了,游戏正式开始!”
一番话说得黑老头无话可说,甚至还有点感动,可他只有不动声色地欣赏着这一切。
此刻风停了,浪也好像息去了,只是潮水还在涨。
黑仔交代完这番话之后,独自迎着海风海浪走去,双脚一接触到海浪就停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黑仔一坐SH浪架起的轿子,心便欣欣嘻嘻地摇晃在故土的羊肠小道上。
他用右胳膊肘支在浪涛底下沉寂的沙滩上,望着阴沉不定的星空怔怔地想。
同在一片星空之下,他乡故乡故乡他乡,也阴沉不定分辨不清楚,只有一阵阵浪涛之声“唰唰”地响着。
他与黑老头相距也就一公尺左右,说话是很方便,听声就很难咯。
“喂,老家伙,你的船呢?”
“什么,穿?柜子里有!”
“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么?”
“在撤么?撤什么,干嘛要撤,往哪撤?没地方可撤,不撤!”
“你在这干嘛?”
“被你绑着,和你一起看大海!”
“我真的跳海自杀来着?”
“赖来着?我赖什么赖呀,一点一点干出来的。想当年,这什么也没有,都是我凭自己的一双手一天天干出来的呀!
我赖什么赖呀,能赖谁去,能赖什么呀?什么也没有!”
他们就这样被海浪冲刷着,如此不着调地交谈着,他们两个,一个说的无心,一个听的无意,时而交汇时而差之千里。
不规则的潮汐帮他们填补填补空缺,时间才圆滑地流成过去,换来坚实的现在,又被海浪一一冲刷在沙滩上。
可是谁又会去在意呢?
不大也不小的风总在吹,来自于茫茫夜雾之中,又匆匆回到沉沉夜色之中,然而又有谁会在意呢?
吊死鬼的红眼睛总在那闪,他闪什么呀?
擦耳而过的风带来一种声音,黑仔没听过,黑老头听得麻木,一切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还有谁又会在意呢?
茫茫的海,不平静的夜,两个不搭调的人,一个晚上才出现的吊死鬼,就是眼前的一切。
无际的天空,不清晰的星辰,四只大小不一的眼睛,一座卧刀似的小岛,就是心里存在的所有。
可是谁又会真正地在意过呢?
静与不静,有与没有,存在与不存在,还有谁去深究呀!
风语还在继续,可黑老头忍不住了,而他说的话又被风吹散在风里,黑仔什么也没听见。
黑老头就大喊大叫,又哭又闹,“饿了,饿死了,饿死我了!”
黑仔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黑老头问自己,“是呀,饿了,怎么办呢?”转而说黑老头,“多大啦?又哭又闹!”
可饿了又能吃些什么呢?
黑仔一时想不起,不禁有些发愁。
脑子在想,意念在转动,眸子在闪,黑影在沙滩上飞快地移动!
啊,有了,沙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