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动作。
疼痛有如针刺的感觉一方面随喷涌而出的汗珠渗出体外,一方面倒立压迫着血液倒流让血管膨胀扩散痛感逆流而去。
这样痛感才慢慢缓解了很多,只是流溢在东方鱼肚白的海天一线上,让黎明迟迟缓缓地升不起来。
压抑的阳光分明想哭,指不定马上就会下雨,最迟不超过黄昏之后!如此黑仔就直接上船飘飘荡荡弄鱼去了。
这样压抑的天气让鱼儿也会想哭哭不出来,最后郁闷地挂到鱼钩上寻死觅活来了,那样黑仔就会笑得暂时忘了忧愁。
啊呀,黑仔只是忧愁喔,看把这天地搅得愁云密布晨光暗淡,像个新的一天美好的开始吗?可这偏偏又是事实!
等到黑仔满满地丰收之后,晕晕乎乎昏昏沉沉把船通通了很大一个S形航迹之后,好不容易通通到了屿头澳港。
交易完成之后,黑仔还没忘记跟鱼老板说,他要去做工不打鱼了的事,因为他忘了打个电话就可以办成这事。
他嘴上说因为怕电话里说不清楚,实则是因为他还没用得惯电话,脑子里没有电话那个概念。
老板说没关系,他可以联系别人的,于是黑仔晕晕乎乎地说声抱歉,才放心地通通着他的船回自己的码头。
回家一样的感觉,就是再晕晕乎乎他也能通通地回去得很顺溜直接,可没想到安娜会在他晕晕乎乎的时候来凑热闹。
黑仔收拾好渔网渔具准备上船的时候,安娜穿一件红色的蝙蝠衫,下配一袭中长的黑色裙裤,蝴蝶般飞上船。
她既不征求谁的同意,也不跟人打招呼,咯咯笑着飞上船就催,快开船啦!
黑仔看着一会儿像烈焰燃烧的森林大火红成一片,一会儿像大火烧过的大地一片漆黑,就愣愣地想:我还能活吗?
活都活不成了,这船怎么开呀?于是黑仔就问,“开什么船呀,我这是去捕鱼,你这是去干嘛?”
“你问得好奇怪耶,当然是去钓鱼呀!”
“你会钓鱼吗,钓鱼?”
“待会你就知道!”
黑仔只好无声地将船划到安娜喊停的位置,抛锚定船,心里却在嘀咕:钓鱼钓鱼,钓我还差不多!
还没等黑仔嘀咕完爬过船头,安娜已经打钩下水,唬得黑仔赶紧闭嘴,静静地放网下钩。
刚刚忙完正想和安娜说话,铃铛就响了,安娜一拽,看那鱼竿弯成的弧度,就知道这鱼儿还不小。
于是黑仔又嘀咕上了:这鱼儿真偏心,他在这钓就死都不咬钩,安娜这才多久呀,就这么大个地上她钩了?
看来这鱼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大色鱼一条!
安娜咯咯笑着叫,“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来帮忙!”
“这个忙可不能帮,我不能剥夺你钓鱼的最大乐趣,那就是遛鱼!再说,这忙怎么帮?你总不会要我下水去帮你抓鱼吧?
万一钩着我怎么办?”
安娜一边咯咯笑着遛鱼,一边对黑仔说,“那还不简单,连你一块钓起来就是!”
“谁钓谁可就不一定哟,你钓我时我正钓你呢!”
看着安娜钓鱼遛我很拉风样子,黑仔就傻傻地在想,接下来的这个晚上,我又得怎么过呀?
是不是要和愁得无处发泄的愁云一起撕破压抑的情感防线幸福地歇斯底里痛哭,流泪到天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