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干嘛呀?
高价请他们来,连续坐了几天几夜的船,气还没喘顺就这么没日没夜的练折磨,图什么呀,是不是钱多得发烧?
大可以募捐嘛,干嘛整得这么浪费!唉,真是罪孽!黑仔忘我的胡思乱想,全然忘记了口令的事。
他只是凭借自下而上蹦跳的频率和节奏,本能惯性地继续往顶上跳,居然和下面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
这让黑仔信心大增,不一会儿就跳到了顶上,只是往下跳就要命了!
从下往上背着钢板往上跳,钢板在踏步外面,跳起来不太碍事,可背着钢板往下跳,麻烦和伤害就会接踵而至。
三十公分左右的踏步面,脚踩在上面,即便是两手空空,无论上还是下都不会随心所欲行动自如。
背着钢板下跳就更是艰难,不是钢板磕着踏步让人失去平衡滚下爬梯,就是钢板被卡住跳不起来反弹回来压爆手指头。
如果抱着钢板往下跳,黑仔又没有得到这样的指令,迟疑之间,黑仔已经漏过一跳了,最终把心一横抱着钢板往下跳!
等到黑仔抱着钢板跳到甲板上,少校没打岔,只是喝令重复再跳一次,黑仔只好依葫芦画瓢再蹦一轮上下。
又一轮上下蹦完之后还在喝令再重复跳,怎么就是不喝令吃晚饭,人是铁来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翻桩!
这么折腾下去就不怕腿肚子抽筋?果然,最后一轮上下跳完,众人抱着钢板一路弯弯曲曲地小跑了起来。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都不叫停,更别指望他下令抛掉钢板吃饭,前心贴后背的黑仔,真想把抱在怀里的钢板啃上几口!
他真想看看这实心钢板能不能当饭吃,省的人们总是以讹传讹地训导什么人是铁饭是钢,害得让人没饭吃!
天黑得看不见人影了总可以停下来吃饭吧,可他们打开十几个聚光灯,把黑仔们渴望吃饭的希望照得半丝影子都不见!
不但吃饭的希望成了泡影,还被破灭得连影渣子都没剩一粒,居然又要重新背着钢板快跑!
船虽然很大甲板也很宽,可真一跑起来,而且是真的有气无力地跑着,一下就跑完一圈,再一圈,就是不喊停!
以前做工嘛,口口声声喊辛苦,穿的工作服湿了干干了湿,现在搞这劳什子玩意儿,就实实在在是要命!
迷彩服一湿,何曾有干的时候?除非死了,才有个干的时候,不过那是在火化之前的几秒钟。
黑仔呼呵呼呵喘着粗气,晕晕乎乎地想,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尽碰上些莫名其妙的事,现在连死都要莫名其妙了!
唉,真为自己不值!
一个踉跄,由于黑仔跑得太快,往前冲得的力气又用得太猛,竟然没刹住车,连人带钢板跑到船外面去了!
黑仔在船外面继续跑得一两步之后,就完全蹬在了网上面,渔网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嘿嘿!你还真是在渔网里躺上瘾来了啊!”少校一边冷笑着,一边指挥他的手下把网吊起来。
等少校的手下把渔网吊到甲板上,可渔网在灯光下轻飘飘的,总在众人的眼前瞎晃悠!
少校赶紧冲上前,扯开渔网一看,网底除了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之外,那里还有黑仔和钢板的影子呀!
少校不急反而冷冷笑道,“桂红呀桂红,你真行!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跑到什么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