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
用言语所能表述出的事实,的确如袁智说的那样,他猜对了,不,应该说,他算对了。
说实话,禹拓是不太愿意和这样的心机婊打交道的,没人会喜欢被人在不知不觉间耍得团团转,而他所表露出的情绪,也足以让袁智认识到这一点。
“你还好么?看上去有些焦虑?”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爽而已。”
“这样啊,呵呵……”袁智轻笑一声,将目光和禹拓的视线错开,“那么来说一说正题吧,这次的事件最好的解决方式无外乎直接从祖文博那里拿回玉佩,这样他和司马臻就没有敌对的理由了,所以我们的……”
“我还是不明白。”禹拓开口了,他一点都不会介意打断袁智的话,甚至,他还有点想看看这个男人在风度尽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真面目。
“你为什么要保护司马臻?她和你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关系?那倒是没有。”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袁智并没有因为禹拓的无礼而激动起来,“不过,身为学生会的会长,保护每一名学员的人身安全,难道不是应尽之责么?”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是绝对会被打上‘无能’这个耻辱标签的吧?”
最后一句话算是个比较正常的理由了,既然是会长级别的人物,当然不会让自己成为“无能”这一代名词的典型,事关声誉,以及切身利益,这样袁智要保护司马臻也就说得过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禹拓总觉得,他还没有把话说完。
“那么,要杀司马臻的人,是谁?是祖文博么?”
“谁知道呢?可能是他,也可能另有其人。”袁智摊了摊手,继续道:“目前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有杀司马臻的意向,或者说是动机,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防患于未然,最大限度地降低事情所造成的恶劣影响而已。”
「我们……」
对于袁智这种不经意间将自己和他划为同一阵营的表现,禹拓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说什么。
“会长大人是如何得知司马臻会有杀身之祸就先不提了,不过,直接警告她,然后专门把她看护起来,不是更加可靠的办法么?”
“呵呵,这个办法的确听上去可靠得多,但是实际上,你认为那位司马小姐在听说有人要杀她之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禹拓不说话了。
这倒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那位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要是知道有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那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
关键是这样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未知的敌人顶多蛰伏起来,等风头过了之后再出来行事就好。
不过说到未知的话……
“能告诉我有关司马臻的信息么?学生会里,应该会有每一名学员的详细资料的吧?”禹拓问道。
想了半天自己还连最基础的问题,那就是——司马臻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敌人不清楚,连要保护的对象都不了解的话,那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寸步难行。
“哦,那倒是没问题,只是……嘿嘿,没想到哦!”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禹拓同学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对女孩子的事情特别关注,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那行吧,你想要多详细的资料?生日?爱好?三围?”
“噗!”一直在旁边当背景的宗芸正好口渴了在喝茶,听了这话也是毫不避讳地一口就喷了出来。
“会长,请你严肃一点。”
“知道知道,开个玩笑。”袁智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刚才的话,只是单纯为了调解气氛。
“了解即将要接触的对象也是必不可少的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不过光是看司马臻的还不够,还得带上祖文博,小芸,把他们两的资料调出来吧。”
“明白了。”
“哦对了。”袁智话说一句,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禹拓似笑非笑着道:“要不要把宋忻的也给你看看?”
“……不用了。”禹拓难得老脸一紧,然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还不想继续被袁智误会成变态。
“这样啊。”袁智那种复杂而又简单,就像在看一个(lao)那(si)啥(ji)一样的眼神实在是让禹拓有些受不了,好在宗芸的动作很快,他急忙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递到眼前的档案资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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