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吗?
不,不论是身为魔术师的尊严,还是南川银城司马家大小姐的高傲,都不允许她就这样落荒而逃,再说了,就算是有这个心,在狂化后速度得到飙升的祖文博面前,想要脱离无异于痴人说梦。
随身携带的防护用宝具就那么几件,祖文博再将刚才的攻击重复几次的话,司马臻就只能遗憾告负了。但——
现在的她终究比已经丧失大半理智的祖文博更为正常,对方能从失败中做出改变,她自然不会一根筋地重复无谓的抵抗。
战斗,才刚开始!
“吼——”
留给司马臻的喘息时间并不多,严格说来只有一瞬,祖文博暴喝一声,再次冲杀过来。
如同战车一般,气势恢宏,狂躁而不失稳健的步伐犹如一台人形犁地机,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无论速度还是力量,均已达到非人的等级,不过堪堪一息,原本还距离十多米的巨汉便已如乌云盖顶般将眼前光线都遮挡大半。
能闪开吗?
答案是——不能。
司马臻原本就并非以速度见长,之前的攻击都是靠宝具的掩护才得以避过,眼前这一下势头较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故技重施,都让人有种多少要付出些代价的感觉。
所以,不能、也不用再逃避了。
“嘭——”
又是硬物碰撞的声音,与刚才不同,现在司马臻使用的,是一件扩散着淡淡波纹的透明宝具,看不出形状,隔远了瞧去,就跟她空手接住了祖文博的斧剑一样。
“吼——!”
“喝——!”
这一下不光是祖文博,连司马臻都发出了沉闷的低喝,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硬碰硬,但却不像刚才那样由祖文博的一击成功告终。
而是势均力敌。
虽然,表面看上去是如此,随着祖文博的魔力愈发狂涌而出,司马臻也持续不断地在地面上被压迫着向后滑行。
然而,绕是如此,司马臻那不断落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娇颜上,却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她只是咬牙坚持,作着看似徒劳的挣扎。
“嗷——!”
祖文博暴怒了,现在的他处于半癫狂状态,可接受不了被司马臻正面顶住的事实,咆哮一声,再一次加大输出,他誓要把对手连盾带人劈成两半。
“喳~喳~”
就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原本阻挡在司马臻与祖文博之间的那件无形宝具,好像已经受不了后者那越来越大的力气,而终于有了行将崩溃的迹象,雨水滑落的平面上,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纹清晰可见,从司马臻的角度看,祖文博那张恶行恶状的脸便被映衬得愈发狰狞了。
但就在这时,司马臻笑了。
虽然笑得有些苦涩,在混杂了大量雨水的情况下实在算不上好看,但她终究还是笑了。
“能逼我做到这一步,祖文博,你也算是个难缠的对手了,不过——”
“就此结束了!”
司马臻轻叱一声,双手红光暴涌,而其不能离体太远的火属性魔力,也顺着蔓延到了即将崩解的无形宝具上。
红光映射,在这漆黑一片的夜空下,就如同耀眼的小太阳,与周围冰凉的雨截然不同,热烈而又混杂着几分狂暴的赤色光芒,几乎是瞬间就将接战中的两人完全吞噬。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