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掌心时那温润的感觉,司马臻心中一触,连忙摊开手来,果然,是自己的玉佩。
“祖文博那家伙估计是不好意思来吧,走之前托我把它还给你,呐,还记得那个赌约不?现在咱们可是两清了,以后别再说我欠你钱啦!”
“太好了……”
“嗯?”疑惑地轻哼一声,禹拓没想到司马臻并没有跟自己纠结赌约的问题,反而是发出了这种如同梦呓般的轻语。
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妈妈……你终于又回来了……”
还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次禹拓总算是大致明白了情况,大概那块玉佩是司马臻的母亲送给她的所以在她心里,那就相当于是母亲本身吧?
「真是的,为啥我妈就没东西送我啊?」
禹拓的心中,忽地升起了一小撮怨念。
“好了,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想了想来这看望的目的已经达到,禹拓自然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了,跟犹自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司马臻打个招呼,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背后的声音叫住了他。
“怎么了?”禹拓又转过身,一脸的不解。
“那个……你……是专程过来看我的么?”司马臻的样子有些忸怩,眼神没有正对着禹拓,她稍稍低着头,脸上还带着两抹淡淡的红晕。
只可惜,同样是因为窗口照射过来的光线原因,禹拓并没有完全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懊,对。”……其实主要是来送东西的,不过禹拓没有这样说。
“是么……”还是轻声的呢喃,这一句后,司马臻倒是没了下文。
“嗯……那,我走了。”
“啊,等等!”
“又怎么了?”禹拓不耐烦了,这丫头搞什么?
也许是被这突然“凶恶”起来的语气吓到了,司马臻的语气变得不复平日里大小姐模式的强势,反而有些柔柔弱弱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没,没什么,只是想问一句,会长要你赔偿,你……”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见禹拓的身形明显地一震。
后面的“赔得起吗”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开玩笑,禹拓赔不起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谁能想到刚解决了司马臻的纠缠,就又来了笔莫名其妙的债务?袁智那个腹黑黄毛心机婊,一言不合翻脸就不认人,好歹还给他当了回免费打手,这下倒好,生活一点都没改善,还是一样穷得吃不起饭。
「史上第一个被穷死的穿越者,大概就是我了吧?」
“诶——”人生多么地不幸呐!
“呐,会长有跟你说要赔偿多少吗?”正在禹拓长吁短叹的时候,对面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少女又开了口,这时他才想着,司马臻从刚才起就一直不看自己,会不会是因为光照太刺眼的原因。
“没~”禹拓老老实实回答道,同时看了一眼窗户处。
不知是拆下来去洗了,还是原本就没有,总之,应该卷着窗帘的地方空空荡荡的,那就没办法了。
“哦。”又只有一声轻轻的回应,然后就没了下文,过了好半晌,当禹拓觉得她应该不会再叫住自己、终于能走的时候,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却忽地向自己直视了过来。
“谢谢。”
她如此说道,声音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很轻、很好听,而且是毫无敌意,真心诚恳的话语。
以前曾听人说过,人最美的地方,在于心灵,而眼睛则是心灵的窗户。
此刻映照在阳光下的,那宛如水晶般的眼眸,以往在和司马臻打交道时,都没怎么注意过,现在看来,却是那样的美丽。
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人生头一次,禹拓有了心动的感觉,并非只是单纯的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两世未曾产生过的青春的悸动,仿佛在这一刻里,开始进驻到了心中。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