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冷笑着看着站在行驶的小舟上想要把众人注意力引过来却不得的叶清妤,她此时抱着一个琵琶,神情有些狼狈的站在小船上,这会儿她心中充满了怨恨,今日她费尽心思准备的歌曲舞蹈,被这些杂耍艺人这么一闹,刹时便被人无视。
原剧情中她也是唱的这首歌,不过那会儿的她弹的是古筝,且因为那时她已经成了南云轩的真爱,钱财非常充足,直接在湖中央搭了个台子,四周围着轻纱,效果自然比现在好,且叶清妤特地选了十来个长的好的丫鬟,训练她们跳舞,又找了一批乐师,双管齐下,在加上人们的好奇心-视线被轻纱遮挡,看不太分明,更能吸引注目,恰好有几位世家子来找三皇子,一见简直惊为天人。
不过现在梁京墨怀孕了,外人自然不会来叨扰,而梁京墨又不给拨钱,叶清妤娘家本身只是个小小京官,名头听起来好听却没有钱,因为叶清妤进了三皇子府,叶家与皇家沾了点亲,为了能让三皇子在朝上说说好话,让叶父升官,叶家咬牙大出血,举家凑了五千两银子给叶清妤,要知道以叶清妤的身份,嫁人能得到一千两嫁妆就已经顶天了,可是嫁入府中,她的日子并不是像想象中那样美好,如果不是经常给那些下人打赏,她可能过得更差,而在她嫁人后,她的嫡姐进了亲王府成为侧妃,而她又不受宠,叶家便不再管她,更别说拿钱,在府中样样要花钱,又没有进帐,如此一来坐吃山空,五千两银子也花费得七七八八,捉襟见肘
听到中秋佳节要献艺,叶清妤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只要她成功吸引到南云轩,那么她就能让南云轩离不开她。只是其她几位妃子去支钱做衣服,被陆京墨直接拒绝了,叶清妤就无法打公帐的主意,只能自己出钱买布制衣,钱又不够,没有打赏,那些丫鬟又不干,便组不成队伍,请不起乐师,又没钱搭台子,只好自己一个人来跳舞唱歌,只能租了只小船,她从叶家带来的丫鬟替她划船,而乐器有琵琶和埙两种,她必须动作快点,才能踩着拍子弹奏乐器,琵琶比不过古筝声音清脆,只能加上埙,直接将配乐换成悲凄的调工,跳舞本来就是一个费体力的活儿,叶清妤不仅是要跳舞,而且还要唱歌,再加上她还要弹琵琶,放下琵琶又要吹埙,其实早就累了,陆京墨现在的行为简直比一耳光抽在了叶清妤脸上还要让她难堪,她站在船上,听着不远处亭子中传来忽高忽低的笑声,叶清妤一张脸发黑,虽然叶清妤设计陆京墨嫁给三皇子,可她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可为什么一直跟自己过不去,她永远不知道,被设计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有多么心痛,特别是陆京墨本身有喜欢的人。这会儿歌还没唱完,但无疑她精心准备的一场表演,被衬成一个让她丢尽脸的笑话。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叶清妤的目光依旧是越过了众人落在陆京墨身上,见她靠在南云轩身上,而一向只让人伺候着的南云轩还不时的喂她吃东西,被人簇拥着如众星拱月般的耀眼,也许是感受到叶清妤的目光,陆京墨也看过来,脸上没有一丝歉意,且露出几分讥讽盯着自己,她心里涌出滚滚的杀机,第一次如此厌恶和痛恨一个人,迫不及待的希望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南云轩看着两人的互动,皱眉,他不喜欢陆京墨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也转过头去,站在月光下纤细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神秘,一头秀发披散在身后,显得楚楚可怜,南云轩咪着眼,也许叶清妤不该存在。
“大好的日子,你穿这一身是要干什么?”叶清妤一下船,便被南云轩斥责,叶清妤仰起头不甘的跪下。
听到南云轩的声音,看戏看得挺高兴的人静了下来,把目光投到跪着的叶清妤,目露火光,心中狠狠的骂着,小贱婢,想越过我们夺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在叶清妤与众不同的出场,她们便恨得咬牙,再后来,在船上又跳又唱着以前从未见过的歌舞,她们脑海铃声大响,都是身经百战的宅斗高手,在杂耍艺人一出场她们都懂了,时不时打赏点银子,引得他们更加奋力表演,直接掩盖住叶清妤的光辉,才让她没能得逞,反而被训斥,所以不约而同的露出嘲笑的神情。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鄙夷回光,叶清妤不由得捏着自己的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却还是冷了,充满恨意的望着陆京墨,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一场表演应当十分完美,在这些古人面前,这首传唱很广的词曲怎么不让她们震惊,而她又设计出这样独特的出场方式,为此,她用了自己所有的钱,还当了几件首饰,可是却成了笑话。
“咣当”南云轩把手中的杯子砸到地上,指着叶清妤,“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吗?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叶清妤难以置信的看着南云轩,只是一件衣服就这样对她,而陆京墨弄出这些十分粗鄙的节目,搅得皇子府天翻地覆却不罚她,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叶清妤嗔目切齿的瞪着陆京墨,却换来一记轻视的目光,这目光压倒了她最后理智,扫视了一下全场,突然转过身跑走了。
叶清妤其实在现代看一些古装剧,她就特别看不上那些为争宠而使尽手段的女人,只是为了抢个公用的黄瓜,后来她穿越到古代,打定主意不与这些种马有关系,可是这具身体身份为庶女,任何中都可以对她打骂,但她也不想嫁给三妻四妾的古人,而是用自己的脑子扶佐三皇子,这一切明明发展的很顺利,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她就算嫁给三皇子,她也从来没想争宠,不然凭她的手段,与这些如出一辙的女人显得格外标新立异的个性,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不会再让这些愚蠢的女人认为她好欺负,不要把我对你们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