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你转告秦老先生,承蒙他的厚爱,舒然届时一定到场。”
挂掉电话,舒然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伸出手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脑子里一团杂乱。
秦老是谁,他可是秦现的爷爷啊!
之前她能淡然处之地与他面对面下棋,不过是在心中将他当作与张爷爷等同的一位爷爷而已。
可现在以她跟秦现的关系……她该以什么心态面对。
舒然深深叹了口气,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她安慰自己道,依秦老这样的身份,参加宴会的人必定是政商界显赫的权贵。人家忙着招待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注意到她这个连小人物都算不上的人呢,她真的是想多了。
想罢,她才松了口气,坐直身子,缓缓发动汽车引擎。
现在她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张爷爷,毕竟自从上次她与他同访秦老到现在,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听舒母说他近来身子有些消乏,经常咳嗽睡不好,吃饭也不是很有胃口。
舒然特地买了份清淡的粥和一些开胃小菜前去探望,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舒然匆忙敲门喊道,“张爷爷,张爷爷。”
屋里传来悉悉率率的起身声,拖鞋踩在地板上沙沙响。
“谁呀?”门后传来张爷爷苍老无力的询问声,时不时暗暗咳几声。
“张爷爷,是我,舒然。”舒然听着他脆弱的声音,心里不免着急。
“吧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
舒然抬起头,入目的是张爷爷满脸沧桑的模样,一双平日里透露着睿智聪慧的眉眼,此时被病魔与睡眠不足折磨深深凹陷,尽显病态。
脸上气色也尽数隐去,只剩一副枯黄干瘦的面容,此时正强挤着一弯干瘪的笑容。
舒然看见这一幕,顿时心酸得不行,眼眶瞬间泛红,滚烫的眼泪啪嗒一声就滑落下来。
怎么几天不见,张爷爷就变成这副模样。
“傻孩子,怎么看见张爷爷就哭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说出来爷爷给你做主。”张爷爷举起枯瘦的手,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一如小时侯,每当她受委屈受欺负暗自憋着的时候,张爷爷也是这样和蔼慈爱地安抚着她,耐心地劝慰着她。
想到这里,舒然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心里是止不住难受,与感动。
她使劲地摇摇头,拼命忍住眼泪,不想让张爷爷担心。
她忍住哭腔,解释道:“没事的张爷爷,我只是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力地拭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
她进了门,扶着张爷爷坐到客厅的木椅上。再到厨房把带来的粥和菜装进碗里,她随意一瞥,餐桌上都是残羹剩饭,就连鱼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剩的了,留着一股腥臭味充斥着厨房。
像张爷爷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除非,他病得没有力气去收拾。
舒然眼眶情绪暗涌,盯着厨房望了片刻,终究还是归于平静,默默地走出厨房将清粥小菜端给张爷爷。
舒然坐在他身边,看他握着汤勺一口一口缓缓将粥送进嘴里,舒然才终于放下心。
只要能吃,就好。
只要还吃得下,就好。
她凝神望着他,眉间微微皱着,尽是担忧,“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病成这幅模样,怎么都这样也不给她打个电话。
如果她今天要是不来,他是不是就打算自己默默撑着,谁也不告诉。
一直到撑不下去……
舒然不敢想。
“也没什么,只是前几日不小心染上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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