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枝头上挂着一束束嫩黄的花瓣,长势喜人一朵朵都有手掌那么大,连成一片,倒也有别一番风景。
安青蹲下拾起地下散落的花瓣,拿到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叫人把这地上的花都拾起来,掉在地上怪可惜的,这木棉花啊晒干后,可以煲汤,也可以入药,还可以泡茶”
听她这么一说荷花一回去就叫小丫鬟过来拾走了,安青不知道,她这一举动让后院的女人都觉得她藏了私,也不干落后,都叫自己的丫鬟过来拾木棉花。
出了月子,容正豪又来了几次,安青都不咸不淡的把他打发走了,他现在在日子过得舒心,家里娇妻美妾,都围着他转,说错了应该是美妾围着他转,安青才没那个功夫搭理他,她一直派人盯着陈梦儿。
容正豪家里的妾大都是安青给他新纳的,他一时间也没空去找陈梦儿,安青不着痕迹的寻人找了个长得还可以二流子天天去堵陈梦儿,一来二去两对上眼了。
陈梦儿不敢让人知道,两人只对外称表哥表妹。
接她进府的时候这二流子还跟着进来了,住了几日陈梦儿磨着容正豪给他谋个管事的位子。
陈梦儿自打进这容府,容正豪也就去过她的院子一次,这后院的莺莺燕燕也多,大家每天都变着法想趁着容正豪在家的时候接近他,不是送汤,就是送衣服帕子的。病了不先找大夫,都先找容正豪。
时间久了容正豪也是烦不胜烦。
刚把容正豪打发走了,下人就来回禀凤城的安少爷来,老爷正在外院里招待他,安青命人过会把他带过来。
想到要见到亲人,心中一酸,万般感慨,安青焦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原主跟安文成一母同胞两人感情很好,当初要不是因为容家是安家的表亲,安家也舍不得让安青嫁过来,谁也没想到容家最后会那样对安青。
大老远安文成就见到妹妹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院门,她不是那个样子,一见到他的就迎了过来。
“哥哥“刚刚还很控制的情绪早已塌陷,泪眼迷蒙。
“你呀,几年不见,还是小时候那样子,这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安文成只当她是太久没见到亲人了,高兴得都哭了,安抚的拍了拍她肩膀。
安青吸了吸鼻涕,用帕子擦了眼角的泪迹,赌气嘟嚷着说“哥哥,这些年你也不来看我,父亲来信说,你只顾着做生意现在家也不回了,不回家也就算了,你还当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姑奶奶,我错了,你呀消消气,还不是听说你给我添了个小外甥,我眼巴巴的就赶过来了,来来喝口茶”安文成陪着笑脸,一副认你处置的模样,从旁接过荷花捧的茶,弯着腰拱着双手递给安青。
接过茶,安青顺势从在凳子上,喝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怎么不见我那小外甥呢”见安青不再埋怨,打量了四周也没看到孩子。
“你这次怎么也要待到福哥儿百日后才能走,不然下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你了,父亲来信了,母亲在路上病了,耽搁了些日子,他们过几日也到了,咱们一家好久没见了”她不知道安文成是怎么认识那个女大夫的,安青只想着怎么也要把他放到自己身边不能让他出了事。
“你说什么母亲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身子向来不好”安文成焦急的皱着眉,他不想回家也是怕父亲会逼他成亲,他还没有那个心思,还没浪够,他这一路上跟着商队出去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还没有看够那大好的河山。他一直反对父亲给他订亲事,是怕有了牵绊,他总不能把人家姑娘娶回家,自己又整天往外跑,那也是对人家不负责。他也不想耽误了人家,所以他才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