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打开的方法。但他怀疑,银棺里十有八九是装着尸体。
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具活尸。
我听他说得越来越悬乎。我听过什么死尸,丧尸,僵尸的,就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活尸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活的尸体?
罗三解释说,活尸是一种特殊的尸体,是在极为特殊的条件下形成的。即使经历多年尸体也不腐不烂,而且也不会出现寻常尸体的僵直和尸斑。身体柔软,除了没有呼吸和体温,跟正常睡着的人看不出多少区别。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世上哪有这种尸体,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听说过。
罗三冷笑说:“那你以为你大半夜听到的异响是什么?你觉得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被关在这种严丝合缝的银棺里还能动弹?只有尸体!是尸体在动!”
我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他妈的说里面装着尸体也就算了,还他妈会动!这要真被他说中了,这房子我还住不住了?
见我不信,罗三又说:“后半夜来你家敲门的,你知道是什么吧?”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每次去开门,什么都没看到。
罗三嘿了一声说:“你看不到算你运气。那是鬼敲门!看到了还不吓死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罗三说照他推测,很有可能是刚死的两个人,也就是小六和王阿姨。我很想反驳他,但又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这午夜离奇的拍门声,除了鬼,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其实我内心也不止一次地这样猜想过,但我真的不愿往这边想。这实在太颠覆我的世界观了。
罗三看了我那只盘子后,嘱咐我无论白天晚上都要随身携带。一旦发现盘子有异,就一定要赶紧离开原地,躲得越远越好。有这盘子做预警,我如果机灵些,说不定暂时能躲过杀劫。
但目前最紧迫的还不是这个。罗三一脸凝重地告诉我,他怕四兽银棺里的尸体要镇不住了,可能会尸变。
我将信将疑,但听他说得郑重,我也不能完全不在意。而且我确实经常在晚上听到那盒子里传出怪声。
难道真是尸体在动?
我被自己这想法给吓得半死。我问他有没什么办法,如果实在不行,要不就把这盒子拿去烧掉?
罗三说这样不行。现在有四兽银棺镇着还好,如果一旦银棺被烧毁或者破坏,活尸可能立即就会尸变。
最后他教了我一种方法。让我每到午夜子时,就割破手指,把血涂到那四个兽头上。
我问为什么要用我的血,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他说只要人血就行,对活尸有封镇的作用。而这个祸事是因我而起的,不割我的血用谁的血?
我问能不能用鸡血狗血。他说你可以试试。
我当然是不敢乱试的,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罗三走之前,给我留了他的联系电话,让我有事情就第一时间找他。
把他送下楼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被罗三这么一说,我是真不怎么敢再回去卧室了。我姐那只大铁盒子居然会是个棺材,打死我也想不到。
还有那半夜的拍门声,罗三说这很有可能是双鬼拍门,到底这说法靠不靠谱?难道真是小六和王阿姨?
想想这拍门声出现的时间,倒是正好在他们两人出事之后。这也太巧了!
我这样琢磨着,越想越害怕。把屋里所有灯都开了,又去把卧室门锁掉。没吃晚饭有点饿了,去弄了碗泡面吃。那盘子就被我搁在眼前,连吃饭都盯着,一刻也不敢离。
等到午夜子时,我想起罗三临走的嘱咐,咬咬牙去拿了把小刀,进到卧室。
把毛巾毯给掀开了,露出了我姐那只大铁盒子。罗三说这玩意儿叫四兽银棺,我起初是觉得一点都不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看着还真挺像一口棺材的。
把刀子在火上灼了灼,一咬牙就把食指给割开了。疼得我一阵龇牙咧嘴,看到血要滴下来,赶紧按到了其中一个兽头上。
我感到指端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又扎了我一下。然后就诧异地看到,我的血滴在兽头上不久就消失了,像是被那东西给吸收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抹多少下去,又割开一个指头,把四个兽头都抹遍了,这才吸着气找了创口贴把手指头给包了。
这事情搞的!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没有出意外死掉,就先得失血过多而亡。
罗三走时还给我留了两张涂着鬼画符的黄纸,说是他亲手绘制的灵符,可以避邪驱鬼。这东西看着毫不起眼,就是这墨迹似乎跟普通的不太一样,黑中还隐隐泛着靛青色。也没有寻常墨水的那股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