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心里一动,脱口而出:“也就是说,只要我能不断补充阳气,就能维持住目前的状况,不至于最后阳气尽没,被阴火焚身?”
老竹竿没有回答我,问道:“看清楚我刚才做的了吧?”
我恍然,带着狂喜问:“那是不是只要我阳气补得足够多,就能摆脱中阴身,恢复成正常人?”
老竹竿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想得美!这样只能让你苟延残喘而已。”
我不由黯然。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刚才也只不过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在问。
“待会再有死人,你去。不过记住,这人死之后,那丝残留的阳气在体内留存的时间极短,动作必须要快。”
我点头应了。我们又在那里蹲守,等着死人。不一会儿就听到忙乱的脚步声,一群医生护士跑进来。几分钟后,宣布这病人死亡。
我消化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看着那进进出出忙碌的人群,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可以这样补充阳气,那直接吸活人的阳气不是更……”但我话一出口,已经知道有哪里不妥。
老竹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冷笑起来:“我没看错,果然是个聪明的后生啊!”
“直接吸活人,那真是个好想法。可是活人的阳气被吸,轻则重病,重则丧命!”老竹竿突然声色俱厉。
我倒没被他吓住。刚才话一出口,就已经想到了这不妥的地方。这老竹竿之所以赶在这人咽气的瞬间吸食残留阳气,就是为了不对活人有什么影响。
老竹竿冷冷地说:“那些厉害的鬼物当然能吸活人阳气。不过你么,就你这种非人非鬼的东西,就算你想吸也吸不了!”
我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冷嘲热讽,倒是不生气,反而有些莫名的开心。
等那老家伙骂够了,我侧着脸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这老色鬼原来还挺可爱的嘛。”
“谁是老色鬼!我打死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鬼!”老竹竿扬手做出打的动作,但还是扯了扯嘴笑了起来,只是那一口白森森的大白牙看着实在是恐怖。
经这一阵闹,我俩倒是莫名地就亲近了不少。
这老家伙当年是个阴阳先生,果然懂的东西不少。不过我还是觉得老竹竿不只是个阴阳先生那么简单。一个正常人,身上哪来那么重的阴气?
但他既然不想说,我也不能追着问。蹲得无聊,想起前天晚上老竹竿提到夺舍这件事,后来说了“除非”两个字,就吞吞吐吐的不说下去。
我很是好奇,就问他到底除非什么。
老竹竿起先还不理我,最后被我磨得烦了,才看了我一眼说:“听了别后悔。”
我都这副样子了,还能有什么可以后悔的,让他赶紧讲来。
老竹竿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我问他具体是多少年,他却没理我。
当时他还在做阴阳先生,不像现在这样常年蹲在一个破落城区里。那年正好是闰年,九月份的天气还是异常闷热,长时间没有雨水下来。
老竹竿被人请到一个叫宗望村的地方,是村里负责祠堂扫洒的刘栓子请他去的。当时村里一干望族都挤在祠堂里,让老竹竿给他们村看看风水。
老竹竿是个阴阳先生,又不是风水师,对这一门所知不多,就推辞说看不了。但村里人好不容易盼到有能人到此,哪里肯放他走,让他怎么也要先去看看。
原来,这村子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明明土地肥沃,景色宜人。但偏偏人丁单薄,子嗣十分困难。而且村中运势极差,村民们年年都过苦日子。村长苦苦哀求老竹竿,一定要给他们指点指点迷津。
当时老竹竿随着众人勘查了整个村子后,他也觉得很是奇怪。他虽然不是风水师,但做了那么多年阴阳先生,也走过很多地方,对于一般的风水格局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个宗望村地处中原西北,村落沿着西北角绵延开去,地势越盘越高。村西口处有个大水潭,水清如碧,而村后就是连绵不绝的高山。按道理说这种格局属于山高连接,脉运不绝,水清而静,子嗣当旺。这应该是个上好的风水佳位。
老竹竿毕竟不是风水师,也不敢下定论。推敲之下,结合他多年的经验,还是觉得可能是这附近某个地方有什么异常之物镇锁了这儿的风水关窍。
村里一干人等都听得不明所以。倒是那看守祠堂的刘栓子在一边猛点头。这人六十多岁,满头白发,但是精神头却还不错。只是一张脸却看着很是恐怖,左边半张脸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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