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
铛!楼允茶握住尖刀的手腕忽然吃痛,尖刀掉落下去。
“小小年纪就这么想不开,动不动要寻死腻活?”屋里忽然多出一人,贺兰钦正斜靠在病房门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怎么又来了?”楼允茶抬头扫了他一眼,警惕地后退到床边。这人能轻而易举就放倒了钰哥哥在门口的护卫,想来也是身手不凡,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
贺兰钦步步紧逼,直逼得她一屁股坐到病床上。他欣长身躯直压过来,笼罩在她头顶。
“你就这么怕我?”他原本想收起自己严肃的表情,出口还是没忍住。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还以令色,躲闪着不去看他。
“那你刚刚躲什么?怕我吃了你?”贺兰钦勾起唇角,眼前脸色发白的少女明明怕的很却还强装镇定,就这副胆量这青玉镯是不是找错了主人?
贺兰钦越欺越近,浓郁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萦绕在她周身,她感觉自己瘦弱的身子快要被他包裹住,忙伸出双手猛地推他。
贺兰钦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的脚下不稳,原本前倾的身子直直向她压来。
“你。。。。。。唔。。。。。。”
四目相对,方寸间只有彼此。
他宽厚结实的胸膛正压在她娇弱的身板上,高挺的鼻梁正抵着她圆润的鼻头,她急促地呼吸钻进他的嘴里,带着少女的清香。他喉咙忽然有些发紧,张了张薄唇竟忍不住想吻下去。
“你。。。。。。”一只小手忽然挡在他唇上,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慌。
贺兰钦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身下小人儿紧绷的身体,和体内那股乱串的气流。他也无心再捉弄她,一手撑在床沿站起身来。
径自渡到窗边,贺兰钦强自运力才将体内那股乱串的气流稳住。良久,他回身望向还躺在床边战战兢兢望着他的小人儿,不禁发笑。
“我说了我不是坏人,还那么怕!”贺兰钦突然好想发誓,不然以后怎么跟这个胆小的姑娘相处。
“那你刚刚还差点。。。。。。”说话声猛然停住,楼允茶急急噎回那句你差点亲了我,窘的一脸发烫,直接烧到了后脑根。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手腕处,还泊泊地往外留着血。刚刚一直捉弄她,倒忘了她手上的伤。他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忙从旁边抽屉里找到一些止血的干净纱布。
贺兰钦搬过椅子坐到她身边,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大腿上,拿出止血纱布仔细地包扎起来,动作熟练。
楼允茶任他摆弄,直到他包扎完毕还整个人心绪未平。看着手腕上那打的及丑的蝴蝶结,楼允茶忍不住笑出声。
“手法还不错,结果却烂透了!”楼允茶抽回自己的胳膊,在他眼前扬了扬。刚刚那话若是落进旁人耳里,倒以为她是在嗔怪他。
“还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兰钦板正脸,如果刚刚他晚到几秒,她是不是就要割断自己的动脉!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吗?
“我没有要自杀!”楼允茶忙解释道,眼前这人实在太过好管闲事。
“没有最好!”
贺兰钦站起身,灼热的眼神尽数落在她身上,反反复复打量起这个在他面前有些胆怯的小人儿。他也只是突发奇想要来这里看看她在干什么,看看这个被楼家选定的人到底有何与众不同,这样一具脆弱的身躯,真能肩负那千年使命?
还是因为她天生童子命,所以非她莫属!
他的眼神太过炽烈,如一团熊熊烈火将她包围。她出神地盯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泥潭一般陷入其中无可自拔。
猛然间,楼允茶赶紧收回目光低垂下眉眼不再看他。这个人实在反复无常,他的眼睛里有洞悉一切的力量,稍不留神,就极可能跌进那股旋涡,那她所有的秘密就要赤裸裸地曝光在他面前了。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你?”贺兰钦邪眼一笑,为了找到她,要与月家那强大的势力周旋可是费了他好大一番功力。就差动用他最后的王牌了!
不过还好,月家就算财力通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做到瞒天过海。他微微勾起唇角,却没笑出来。虽然已经找到了她,可是要将她带走,要她配合自己恐怕要比对付月家困难的多的多。
眼前的少女不过才刚过十八岁,用坑蒙拐骗的法子应该也不难,只是,日后她会不会怪罪自己?
贺兰钦左右为难,煮熟的鸭子不能再让月家端走。可是用强,万一她怀恨在心不配合他工作怎么办?况且,掳走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他是否显得太过残忍!
楼允茶坐在床沿,晃荡着两条长腿,危机已经解除,他还不走,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样?眉眼微抬,眼前这男人刀削般的脸上欠着一对剑眉,漂亮的额头微微邹出一个川字,鼻梁很挺,精雕玉琢一般完美无瑕,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浓浓地威严,让人不可侵犯。
天底下的美男子她见的不多,而且能超越钰哥哥的人还从来没有。但眼前这男人,竟有与钰哥哥一决高下的资本!
房间里难得沉默很久,贺兰钦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祸从口出的道理她多少懂一点,免得又被他逮住什么把柄。
“你身体康复的如何?”贺兰钦忽然问道。
“还。。。。。。还行!”
那场车祸她坐在后排座位上并无大碍,一些皮外伤加上胳膊骨折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昏迷太久睡的浑身上下又酸又痛。
“后天有个活动想不想参加,很好玩儿!”贺兰钦眯起双眼,后天是辛儿新歌发布会,带她出去转转总比困在这里强,顺便增加一下彼此的了解。
“活动?”楼允茶脑中马上闪现出往日跟随钰哥哥出席的那些上流人士的聚会,每个人浓妆艳抹口是心非,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就可以出卖灵魂的地方。
她摇摇头,表示并不感兴趣。还是这里清净,况且,万一月璟天那家伙发现自己不见了,惊动了整个月家就不好收场了。
“你确定?”贺兰钦的身子忽然又压过来,吓的她连连后退。
“又想干嘛?”她怒瞪。
“后天我来接你,记住,哪都不许去!”
“你这是强抢民女!”她怒吼一声,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却一瞬间没了底气。
“我要想抢,你觉得你能逃脱的掉?”魅惑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她心中一凛,不敢再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