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子如龙忽的出手,双拳虎虎生风。
只见疯叫花脚下一挪,身子一偏,贴着拳头,已避过三招。
子如龙一击不中,接下来更无作为,恨恨道:“自称什么疯叫花,我看你分明是装疯卖傻!”
他双拳捏得“格格”作响,接着道:“你若是来寻仇的,出手便是!我不惧你!”
“我根本不识得你,更和你毫无仇怨,找你寻哪门子仇?”
他打了个哈欠,已倒躺在长椅上,继续道:“我也根本不认得你的父亲子不凡。就算他叫子很不凡,小叫花我不认得就是不认得。”
子如龙最敬重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励志要成为父亲那般受人敬仰的剑客,丝毫容不得他人半点不敬。
——不知子不凡的名讳,就是最大的不敬!
“你好……”
子如龙紧捏着的拳,已不再发出响声,却已捏得发紫。他又准备出手,抱着以命换命的决心。
这么大的决心,这么强的决心,在出手前,竟还是敌不过月寒的一声低喝。
“住手!”
子如龙真的住手了,只剩咬牙切齿的“格格”声,表情似咬碎了牙往肚里吞。
月寒淡淡道:“我让你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来看你打架的!”
子如龙道:“我此刻已不想喝酒!”
月寒道:“我此刻不想有人在我面前打架。”
子如龙道:“所以我走!”
说完,他竟真的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竟真的放心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独自留在这酒馆中。
——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爱慕的女子出现一丝危险,除非他确信不会有危险。
“唉……”
月寒长长叹了口气,像是一种习惯,那寂寞的表情也像一种习惯,好似寂寞也一直是习惯。
她又想看门外的圆月,纯洁的月,皎洁的月光。最后再看一次。
她转过头,看到的却不是月,是咧着嘴的疯叫花,露着少了两颗虎牙的整口牙,加上一个红鼻子,简直活脱一个小丑。
月寒不禁又吃吃的笑了起来,眼中却依然还是寂寞。
原来,她常爱笑,只是因为常觉得寂寞,又不想别人看出这份寂寞,所以常用笑来掩盖。所以她常笑,常常不仅笑,还吃吃的笑,发出嗤嗤声的笑。
子如龙刚走,疯叫花已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他有双年轻的眼睛,却又像已经历了千年。没有什么事能逃过千年的眼。
——他似已看穿她的寂寞。
他却没道破,而是跟着吃吃的笑,发出嗤嗤的声音。月寒却不笑了。
他还在笑,笑着道:“那小老头走了,我来陪你喝酒。”
“小老头吗?”月寒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那我就是小老太婆了啊。”
月寒道:“酒已被你喝完了!”
“再叫掌柜拿来便是。”
疯叫花走到掌柜前,只轻轻拍了两下掌柜的脸,晕死的掌柜就像在睡梦中被惊醒一般“啊”了一声,跳了起来。
疯叫花道:“没死就赶紧去给我姑奶奶拿酒!”
“哦。”
掌柜摸着自己的脸,恍恍惚惚,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