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薛芯柔知道薛修啓并非虚言,再也绷不住,面色惨白的跪了下来,哭道:“大哥,我,我不知道,那解药,那解药我也吃了啊,我真的不知道。”
薛修啓道:“少说废话,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薛芯柔打着颤道:“我,我也是在逛花月斎的时候偶然听说了那养蛇人之事,才,才偶然跟姐姐提起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修啓看着薛芯柔吓得满脸是泪,浑身颤抖的样子,心中十分厌恶,冷道:“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记住了,你起什么心思我都不会管,但莫要为了私心就置家族利益于不顾,你要知道,离了薛家,你就什么也不是。”
薛修啓盘问完毕,薛芯柔回到自己院中,看到候在自己院中等着自己的同母兄长薛修泰,眼泪又刷一下飙出来。
几日后,薛芯怡身上的毒渐清,但面上和身上却留下了难看的黑色毒痕,当她得知这些毒痕再不能根除,直哭得死去活来,她拉着薛修啓就道:“大哥,一定是她,一定是夏以宓那个贱人,听说她自幼跟着傅女官修习药理和毒术,那解药好端端变成□□肯定是她动的手脚,而且你看她那日杀蛇动作那么利落,说不定就是对蛇性也是非常熟悉的。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报这个仇。”
薛修啓斥道:“你胡说什么,这事都是你自己胆大妄为挑起,若不是你想着害人,以身犯险,如何会落得今日这般?刚才那些话以后休要再提起,至于你身上的毒痕,我自会帮你寻药祛除。你且就在家好生歇着,莫要再横生是非。”
薛芯怡听言只气得咬碎了银牙,她认为她兄长必定也是被那夏家贱人给迷得失了魂魄,偏了心眼,再不顾及她罢了。
待得她痊愈,蒙了面纱入了宫,又是跟薛后好一顿告状,并道:“姑母,夏家女这般阴狠毒辣,她尚未嫁入我们薛家,就已经引得大哥和二哥失和,我被她害成这样,大哥都还要向着她,斥责于我,若将来她真嫁给了大哥,我们薛家岂不是要由她说了算?”
“而且传闻燕王对她有意,若是大哥真娶了她,岂不是会引得燕王和我们薛家对立?她和她的母亲韩氏都一样,都是狐媚祸水,姑母您看看那夏家的下场,可是那韩氏再嫁却照样过得逍遥自在?”
看自家姑母面色沉沉,薛芯怡再接再厉,继续道,“姑母,就是燕王府也不能让她入,现如今,她已和我们薛家结了仇,她那般妖孽,若是她入了燕王府,在燕王耳边吹点枕边风,将来必会引得燕王和我们薛家不和,姑母这事,不能不防啊!”
薛后本就心胸眼界不大,心思也多是在后院里转,薛芯怡的话还真真入了她的心。
她想事已至此,的确不能让这夏家女入燕王府。
燕王手握重权,陛下是铁了心将来要把辅政大权交给燕王的,薛后绝不能放心让一个跟薛家有仇的人嫁进燕王府的。
而且她对嫁自己侄女给燕王一事仍是没死心,哪怕是嫁不成侄女,也定是要想法子塞女人入燕王府的,这夏家女生得这般妖孽,届时岂不是成一大阻碍?
薛后苦思着该如何远远打发了以宓,可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能既打发了以宓又不引起燕王和成郡王府以及魏国公府的怀疑,不由得就生出,还不如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的念头。
薛后动了杀机,只是在她尚未动手之前,事情又有了转机。
九月底,大周北面的附属国北沅国发生内乱,北沅国国主的幼弟北安王趁兄长在外征战受伤之际发生政变,杀了留守在都城的侄子北沅太子和二王子,自立为帝。北沅国主得到了消息,悲怒之中,未及回到都城便在半途中伤重而亡了。
北沅国主有三子,北安王发生政变之时,其第三子元淳正好不在都城,幸免于难。
元淳得知北沅都城之变后,就带着一部分人马逃到了大周,请求大周的庇护和支援,以期将来再夺回皇位。
她立即便笑着对以宓道:“夏四姑娘既然身体不适,夏妹妹便先送她回府吧,令祖母和母亲那里我会派人说上一声的。”
夏以珠此时心情惶恐惊怕,她一面极想见自己的母亲,可是却也知道自己此时这个样子并不适宜出现在众人面前,若是刚才的事传出去些什么,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因此听以宓和沈安如这般说了,她又急着想和以宓对峙,质问以宓,便听言跟着以宓辞了沈安如,先行离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