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距离云宏隐匿商铺不远处的房顶,罗贝尔特俯视街道同时一只手打开药瓶,毫不在乎往自己的嘴里倒着大量抗抑郁药片,一般来说患有抑郁症的人一次吃一片就足够,她就像是吃着糖丸一样数十颗一起大口大口咀嚼。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挺微冲,冷漠残忍的目光扫到那一间店铺内属于怪物心脏的微光消失。
这里是哪里,这些怪物什么,那只猎物又是谁,她全部都不清楚,杀掉了美利坚国家安全局的现役陆军上校西蒙后回过神来就已经身处这炼狱般的世界,到处都是横行的怪物,她亲眼看到过被怪物咬到的人类成为怪物大军中的一员。
“或许是上帝的惩罚也说不定,如果这里是地狱那就让我最后享受一次战斗的快感。”她用西班牙语自嘲,双手还戴着被鲜血浸没成暗红色的手套,解开系住麻花辫的系带,墨色秀发在微风中如同瀑布爆散开来,她嘴角分明扬起狂热好战的笑容。
取下手套,她看到自己双手伤口的青紫之色正在蔓延,过不了多久她自己也会转化成怪物中的一员,她内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为自己的主人报仇。
想起那个收留她的拉布雷斯家,罗贝尔特目光变得柔和:“少爷有着法比奥拉照顾应该不会有问题。”
伤口并非是那些怪物咬上,是之前她在和西蒙的部下战斗时留下的擦伤,来到这个世界与怪物战斗的时候不可避免沾上了怪物的血液,感染怪物病毒。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异常,怪物的鲜血无孔不入,钻进她的体内,吞噬她的血肉,搅乱她的思维。
她不想变成那个模样。
云宏是她在这里所接触到唯一的活人,看到云宏使用机械义肢的时候她甚为惊讶,机械义肢运作的复杂性不可能是现代科技可以制作的东西。
她攻击云宏的想法很简单,有什么是比一场激烈战斗更加完美的葬礼?至少对于【弗洛伦西亚的猎犬】来说没有。讽刺的是她自己明明杀人如麻,却对所谓的上帝依旧报以祈祷,她所信仰的天主教中自杀是最大的原罪。
要么是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奋战到底最后成为怪物的一份子,要么是被人类所杀。
罗贝尔特握住自己胸前的十字架虔诚念出拉布雷斯家的家训为自己祈祷:“A Blessing For The Living(给予生者怜悯)
A Flower Branch For the Dead(给予死者鲜花)
With The Sword Of Justice(为正义握剑)
A Punishment Of Death To Evildoers(给恶徒死的制裁)
And We Will Arrive At The Altar Of The Saints(并且我们会加入圣者的行列)
I swear on the name of Santa Maria to smite the unrighteous with my hammer!(向圣母玛利亚起誓,对一切不义予以铁锤的制裁!)”
是啊,现在她自己才是恶党,是需要给予鲜花的死者。
向万能的主祈祷,给予她最后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