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恢复了本性。但却不是原来的重复,而是更强,更狠,更坚定。
临睡之前,林韵看着平铺在桌面上的银丝绢,奇怪它明明不沾水,偏偏蛇印留在上面就是洗不掉,连变浅都不能。睡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决定:明天扔火里试试。再拿起软银珠,捏了捏,放到鼻尖仔细闻了下,脸色微变。清幽的神秘香味下,隐藏有血腥味。血?
小[脸]刷的一下,黑了下来。
星空遨游的银碟群中,大银纹碟宽敞明亮的银色大厅内。
沅坐在弧形内凹的酒柜前无腿转椅中,手里握着一杯蓝色酒液,放在鼻尖慢慢嗅着。奉月港战事丝毫没有影响他,早忘在脑后了。即便问起,他也必然半天都弄不明白问的是什么。因为,看上去他已经喝多了。沅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才慢慢开口问道,[源,回去后可升域主了吧?]
舒缓的语调中,带有隐匿的失落。源升星主并不久,沅既难以置信,还赔掉了自己心爱的飞星,被拘在源的座星里。双重失落下,才泄愤似的打算喝光源座星里的所有存酒,并借酒问出心中的疑惑。
断水崖下的数番试探,却始终没能得到确认,为此他还受了惩罚,结果还是不知。
被沅称为源的男人,此刻正深陷在靠垫中,望着透明穹顶上不断流逝的星群放空。正是被林韵当成了祭品的,星主大人。
听到问话,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沅,又移目沅身边空了一半的酒柜,不答反问,[看出来了?]
沅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忽然就又想添堵,他恶劣地问道,[那你还装着一副突破失败的样子?总不会是为了骗我吧?撞进去救了你的可是她,是她!也算于你有,但你竟然,你就不怕......]
在源的清冽目光注视下,沅总算没把话说完整。过了一会儿,源轻笑,[不说了?]
[不说了!]反正他喝多了,不说就不说。沅回过头去对着酒柜,举空杯饮了一口。
没喝到酒,沅愣了一下,才发现酒杯空了,又忿忿地取过一瓶酒倒上。察觉源的目光离开他后,沅到底不爽对他也隐瞒,情绪便又开始漫延开来。
表面看上去他是为小女孩的遭遇不平,但源知道,他自己也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星空中,所有明亮着的星都不是死星,它们或因自身而明亮,或是明星的反照。自身明亮的,都是主星。主星光耀可及之处,便是域。一星之主与一域之主,当不可同日而语。域主不是靠修为就能达至,星主也不是必然升域主。
不出沅的预料,源已开启了通往域主之路的星门!
漫长星路,每次出行寻缘,只有源收获最大。这次机缘虽不是来自小女孩,但成败却与她有关。
源竟还敢那样对她,他就不怕将来星碎?沅承认,虽然小女孩不可能成长起来,甚至连做源妾侍的仆佣的跟班的手下的资格都没有,但谁不是有一丝隐患都要杜绝?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敢想不敢做。他可是个爱惜羽毛,追求完美的人。
源就不怕以后千疮百孔?!
小女孩被源压在海里泡了半夜不说还受尽惊吓,但他也有助纣为虐,所以这段就揭过不提。何况她也委实跟他无关,就算她是无上遗血,也不该由他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