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应该就是原主的弟弟顾谨。顾玲儿张开了怀抱,一脸微笑地抱起了顾谨绕了三圈,将他放在了地上。
“姐姐刚刚出去的这段时间,小谨可乖?”顾玲儿的小手在顾谨的小鼻子轻轻一刮,微笑地问道。
“小瑾最乖了,小瑾还帮娘亲干活了呢!”顾谨背着双手,抬着脑袋,一脸傲娇地说道,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哦~真的吗?”顾玲儿看了一眼调皮可爱的顾谨,若有怀疑地问道。
“当然了!小瑾刚刚帮娘亲给爹爹捶腿了呢,爹爹和娘亲都夸小瑾长大了,都变成了小男子汉了呢!姐姐若是不信,倒是可以问娘亲啊。”
“姐姐信还不行吗?小家伙,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能说会道,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不成精了么?”
顾玲儿的话音未落,便从屋子里传来一阵温柔、绵甜的声音。
“玲儿,回来了!”
随着声音,一袭粗布青衣的中年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
顾玲儿的眸子直直地落在了这个看起来温婉大方的女人身上,她就是顾玲儿那个懦弱的任何女人都敢欺负的母亲周玉芬。
“今日是龙家迎亲的日子,你一大早便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这不,辰时已过,龙家迎亲的人马上就到了。咱们顾家虽是穷苦人家,可是娘亲也不想让人家对我们顾家议论纷纷,说三道四,说我们顾家不懂礼数!”
周玉芬说着上前两步,拉住了女儿的小手。
“知道了,娘亲!”
顾玲儿眸子一闪,嘴角一斜,这才是自己急着回来的正经事呢。
“好了玲儿!快跟娘亲进来!”周玉芬说着将顾玲儿拉进屋子。
进屋以后,顾玲儿迅速地环视了一眼这间屋子,竟然连梳妆台都没有?只有一张看不清年代的桌子,而且已经掉得没有颜色了。除此之外,这间屋子里还有一张老式的土炕,土炕上坐着一个书生打扮,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这个人应该就是顾玲儿的爹爹顾晨东,他是一个落魄的秀才。
看到顾晨东的刹那,顾玲儿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久别了的亲人重逢的感觉。
“爹爹!”顾玲儿冲着顾晨东礼貌地叫了一声,没有人知道顾玲儿的这句爹爹是她发自内心叫的。
二十一世纪的顾玲儿自幼跟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告诉顾玲儿她的爸爸在她儿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当她看到了跟自己同病相怜落难的李婶的时候,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抚养一个孩子的不易。
在顾玲儿的心里,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能够疼惜自己的爸爸啊,可是她的渴望毕竟是渴望,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实现。
如今,站在了这里,到底是不是梦境?顾玲儿的心里迷惑了,就算是梦境,那也是一个甜美的梦。
顾晨东皱着眉头,阴森的脸上扫过一丝不悦:“诶~丫头,你这么出去,也不跟家里打声招呼,你知不知道家里人会很担心你?”
尽管顾晨东一开口便是责备,顾玲非但毫不介意,她的心里还有了一丝甜甜的感觉。从今日起,我顾玲儿有亲人了,从此以后,我顾玲儿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一刻,顾玲儿不但同情他们,更是发自内心的爱上了这一家人。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家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得好过一些。
半个时辰之后,门外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周玉芬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迅速地折了回来,笑道:“来了,来了!玲儿快把嫁衣穿上,盖头盖上!”
“娘亲!不必了!”顾玲儿看了一眼周玉芬,淡淡的一笑,走了出去。
周玉芬一愣,玲儿这是演得哪一出?
门外吹手们的奏乐,前俯后仰,十分起劲。一个身着藏青色丝袍的的俊美男子,冰冷的眸子扫过一丝不屑,仿佛整个世界都跟他无缘似的。若不是天辰生病不便,作为哥哥的龙鳞飞岂会代替弟弟前来迎亲?若不是被迎亲的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龙鳞飞也懒得来躺这趟浑水。
“够了!都给我别吹了!难听的跟哭丧似的!”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一身素衣的清丽女子走了出来,她那白皙无暇的小脸虽然没有一丝胭脂水粉的装饰,倒是更显得精致清雅,婉约动人。
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龙鳞飞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美丽的女子,仿佛之前便跟她认识似的。
顾玲儿的话音刚落,吹手们立马停下了奏乐,众人的眸子齐刷刷地射向了顾玲儿。
顾玲儿双手环胸,淡然一笑:“就你们这么点水准,还敢在我家门前显摆?我若是你们,必定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
其中一个吹手刚说出一个字便被一只宽厚的手臂握住,只好咽回了到了嘴边的话,一脸怒气地将脸歪向了一边。
只见那青衣丝袍,面目俊朗的男子,缓缓地走上前两步,迅速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一身素衣,语言犀利的清秀女子,嘴角微微上翘,柔声道:“弟妹这是做什么?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为何弟妹会穿一身素衣?这~似乎不太合礼数吧?”
龙鳞飞的眸子扫过一丝淡然,言语之中没有半丝的客气。
顾玲儿一愣,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