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到隆和当铺之前,郝飞绝想不到这个地方有多简陋。
隆和当铺在一条又黑又湿的小巷子里,到处是杂七杂八的破纸箱,唯一的撑点场面也就是巷子口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站街女了。
郝飞从她身旁经过时,能闻那种廉价的有些刺鼻的香水味,脸上厚重的粉底在路灯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惨白。
“靓仔,玩不玩?”站街女问了一句。
郝飞扭过脸只看她了一眼,就给吓跑了。
巷子的尽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不高的瓦数不知是为了省电还是应景。
隆和当铺的门就在这盏灯下,来到跟前,黄灯闪了几闪,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好尼玛,还能再破落点吗?
“喂,有人吗?”郝飞敲了敲紧闭的木门,嘭嘭嘭的声音震的灰尘直落。
“谁呀!”里边传来一个懒惰而又阴森的声音。
“我有一块劳力士,需要当掉!”郝飞说出来提前约定好的暗号。
片刻后,木门打开,从中露出一张精瘦的脸,这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身材又干又瘪,脸色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由。
“迪通拿还是水鬼?”那人眯眼瞅了瞅郝飞,惨白的脸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因为郝飞的年龄而意外。
“水鬼,黑水鬼!”
“进来吧!”那人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等郝飞迈步进去,他便关上了门。
屋子里倒是亮堂了许多,只是摆设依旧出奇的简陋,里边除了当东西的柜台之外,就只有两张木椅子,连茶几都没有。
郝飞大剌剌的坐在一张木椅上,然后把手腕上的黑水鬼卸下来道,“我叔说来香港之后要听你安排。”
“你叔?”那人走上前接过黑水鬼看了看,随即不解道,“紫宫澜和九头怎么会派一个小毛孩来?”
“安全,我这年纪不显眼!”郝飞四处打量着。
“哦,也对!”那人将表收进兜中,阴森的笑了笑道,“别看这地方简陋,可是这里存的东西怎么也值个几千万。”
郝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随口接茬道,“这么大的盘子,也不知道装装门面。”
“装门面那都是正经人干的事,咱们这条道是黑的,要是弄得太亮,就没人来了,你说是不是?”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柜台里边,拉开柜台下的抽屉,取出来一沓港币,大概点了点,又走出来道,“这是五千港币,你先拿着用。”
郝飞看着厚厚的一沓钱,眼睛直发光,接过来吐口唾沫就开始点。
那人看的挺郁闷,不禁道,“怎么,还信不过我?”
“不是!”郝飞笑了笑,“我就是过一下点钱的瘾。”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道,“你可以叫我黎叔。”
“嗯。”郝飞点完钱,便放到背后的包里,又问道,“黎叔,什么时候接头?”
“暂定的是半个月以后,到时还要看具体情况,有可能推迟!”黎叔道。
“这么久才接头,干嘛叫我这么早来?”郝飞不由发起了牢骚。
“就像你说的,为了安全,这样做不显眼。如果等接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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