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那个砸去。
“诶哟!杀人啦!”
警察也吓了一跳,抽出警棍就朝他脑袋一顿乱砸,张凡生额头被砸开了角,血流不止。
他只是冷冷的盯着这个女人。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杀人。
直到他被关在警察局里,他都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母辱子死,何况他母亲刚刚去世,就被人这样侮辱。
“姓名?”
“我没错。”
“年龄?”
“我没错。”
“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为什么要拿板砖砸她?”
“他侮辱我母亲!”
“那你也不该砸她,知道错了么?知道错了我就给你算民事纠纷,拘留你七天算了。”
“我没错!”
张凡生昂着脑袋,一如所有不经人事的冲动年轻人。
骄傲,勇敢,但是也非常无知。
办事的警员拿他没辙了,他想不通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在他看来他已经尽力为张凡生削减罪名了。
收起本子,他就像走,这种勇敢而愚蠢的年轻人在他看来就需要打磨打磨,至于打磨的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
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王叔叔,我刚才问了我爸爸,我爸爸也觉得这个男孩没有错,能不能从轻处罚呀?嘿嘿嘿。”
王警员立刻笑逐颜开:“可以可以,民事纠纷而已,拘留我看就不必了,该赔的医药费赔偿到位即可。”
“小兄弟,你看怎么样?”
张凡生依旧愚蠢的昂着头:“我没错,母辱子死。”
想了一下,张凡生还是朝小女孩点点头:“谢谢你。”
于是录像画面就变成了王警员问他按照民事纠纷处理如何,他迟疑着点点头。
无论如何,他还是出来了。
赔偿完所有该赔偿的损失,张凡生怀揣这20万软妹币,开始了他的大学之旅。
他不是没有想过报恩,可是他始终没有查到那名小女孩是谁。
直到他在医科大学的图书馆再一次遇见了她。
张凡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好,上一次谢谢你了。”
女孩只是风轻云淡的摆摆手:“没事,我倒是觉得你是对的,可是下一次别再那么傻了。”
张凡生用力的点点头:“嗯!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那一年,他十九岁,大二,学的是药物化学,走医药开发一块专业路子。她十八岁,大一,学的是法医学,显然是会进警察局工作的高干子弟。
那一年,栀子花刚谢,张凡生心里的栀子花却开了。
和他亲近的人对半都知道一点那个叫冯荣君的女孩子对他有着大恩。张凡生曾经在数次喝醉酒之后都单方面的宣布冯荣君是他女神,他喜欢这个女孩子,他要报恩,为她做牛做马。
有人拿冯荣君的专业说事,他马上就瞪着牛眼说道:“即使她天天搂着死人睡觉我也不介意!我就是喜欢她!”
当然,这其间到底夹杂了几分是真正的报恩,又有几分是真正的喜欢,张凡生自己也说不清。
反倒是冯荣君听到后当面呸了他两句:“谁和死人抱着睡觉,你才和死人抱着睡!你变态!”
张凡生只是抹抹脸上的唾沫,竖起个大拇指:“泼辣!像我们山城的妹子,我喜欢!”
从此花痴绅士张凡生的名号,医科大学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