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从怀中拿出匕首来,要杀了自己的父亲。
却只见铁木汗悲伤之中从怀中掏出一只手镯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石像前面,大声哭道:“小雅,你可曾记得,这只手镯原有一对,我们各有一只,是我们成亲当日你送我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就像有你在身边一样,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啊……”
一时铁木汗伤心欲绝,泪如雨下,悲痛不能自已,不像是惺惺作态。
苏德一愣,也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只手镯来,竟和铁木汗拿出的那只一模一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下手了。
正犹豫间,一名兵士急匆匆跑了进来,边跑边大喊道:“不好了,酋长,不好了……”
苏德收起匕首,问道:“出什么事了?”
“打……打起来了!”兵士上气不接下气。
“没看大酋长在此吗?”苏德沉声道,“谁和谁打起来了?慢慢说!”
“那……那群……,大酋长带的人和我们氏族的人在练武场上,打起来了!你快去吧!”兵士偷偷看了一眼铁木汗,一口脏话愣是憋回了肚子。
铁木汗惊道:“这怎么可能?”原来,铁木汗此行为防其它氏族的暗算,所以是带了三千人马过来,由苏德的弟弟乌木格统领。但临近黑龙氏族,铁木汗特意吩咐乌木格将军队驻扎在黑龙氏族的村落之外,并严令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进入黑龙氏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但乌木格为人嚣张跋扈,见铁木汗进去了许久不见回转,就命令军队开进了黑龙氏族的演武场,要吓唬吓唬弱小的黑龙氏族。
说清了事情的原委后,苏德道:“大酋长,那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两族士兵交战可是大事,一旦真正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苏德也放弃了在此刺杀铁木汗。
铁木汗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雕像,将手镯装回了怀里,和苏德一起,骑马向练武场而去。
马上就到练武场,苏德只见练武场上兵马对立,弟弟乌木格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着一条黑色马鞭,正在颐气指使地说着什么,马下站的人正是卓力。一言不合,乌木格一鞭打去,正打在卓力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卓力怒目盯着乌木格,右手早已我在自己的马刀上,但也克制着没有拔刀相向。黑龙氏族虽然弱小,但纪律却很严明,没有酋长的发话,私自争斗要判处很重的刑罚。
更何况,他刚在大帐中听到了铁木汗和苏德酋长的对话,料想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虽然不知道乌木格是谁,但一旦动起手来,恐怕事情难以收场,因此隐忍至今。
“都给我住手!”铁木汗远远喊道。他虽年逾六十,但身形魁梧,脸冒红光,在积威之下,倒是连乌木格也很害怕。
乌木格马上迎上,对铁木汗道:“阿爹,您怎么现在才过来?黑龙氏族太是无礼,竟然打了你的宝贝孙子!你看,这该如何是罪?”
人群分开,铁木汗睁眼望去,只见自己的孙子都史果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铁木汗大惊,赶忙下马扶起都史,急切的问道:“都史,你怎么样?谁胆敢打了你?!”
原来祸端皆由都史而起,这个大酋长的孙子从小就被娇惯,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看爷爷去了黑龙氏族,自己闲来无事也随后跟了来,结果在外闲转却遇到了托娅,一时惊为天人,上前调戏不成,恼羞成怒竟要用强,被黑龙氏族其它人报给了卓力,卓力哪能咽下这口气,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兵卒,竟下手将这不学无术的泼皮打了一顿,只打的这小子哭爹喊娘。
待到乌木格带大军来兴师问罪,卓力才知道惹了祸,但却也不惧,来到军前和都史对峙,结果没说几句,都史竟然耍起泼皮装起死来,这下正给了乌木格借口,要趁机侮辱一顿黑龙氏族,然后杀了卓力出气。
“爹,他……他欺负女儿!”托娅看到苏德,满脸委屈地跑来扑在了苏德的怀里,手指着地上的都史,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