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浓闻言哪里还坐得住,穿上鞋,急急忙忙的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姨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婆子猝不及防,被突然拉门出来的路浓吓了一跳。
“回三小姐,这个不太好说,还是三小姐亲自过去看看吧。”
路浓点了点头,脚步匆匆的就跟着婆子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赶去。
三三和圆圆见大事不妙,也步步紧跟。
等到路浓心急如焚的赶到倚兰院的时候,屋子里面安静得落针可闻,还没进屋,就看见屋子的地毯上面安安静静的跪着一个人。
仔细看去,跪着的那人正是李姨娘。
路浓抿了抿唇,低眉顺眼的走进去,而后一言不发的在李姨娘的身边跟着跪下。
老夫人虎着脸。“三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路浓抬头,才发现几乎是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除了二房的二叔没在之外。
眨了眨眼,路浓规规矩矩的开始问好。“祖母,父亲,母亲,二婶。”
侯爷闻言虎着脸,脸色难看的对着路浓喝道:“又不是你的错,你跟着跪下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路浓纹丝不动。“爹,女儿就是想要知道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
侯爷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气得浑身发抖,面容狰狞的抓过旁边的一个杯盖就要朝着李姨娘砸过去。
李姨娘一声不吭,显然是要受住,倒是旁边的路浓眼疾手快的,急忙一把将李姨娘推开才幸免于难。
侯爷这突然的动作吓得老夫人和徐氏浑身一震,急忙招呼旁边的丫鬟前去将侯爷安抚好,别让他再动怒。
侯爷狠狠的吸了口气,指着李姨娘气得浑身发抖。
“你问问她干的好事!”
路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看到侯爷老爹这么的动过怒。
抬头朝着身边的李姨娘看去,李姨娘却是面不改色,仓白着一张脸,规规矩矩的跪着,也不说话。
“姨娘,爹为何如此的生气?姨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李姨娘还是不说话。
倒是坐在太师椅上面观战的二婶邹氏拧了拧眉头,对着路浓解释道:“三丫头你赶紧起来,这件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你姨娘一个人的错,你没有必要跟着你姨娘一起受罪。”
路浓闻言,突然之间起身朝着邹氏走了过去。
“二婶,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姨娘犯了什么错对吧?”
邹氏有些为难,但是现如今这个压抑的气氛,估计路浓会一直问下去。
“你姨娘,她,她悄悄地喝了避子汤。”
路浓闻言如遭雷击,怎么可能?以前的姨娘不是心心念念都要为老爹再生个儿子吗?怎么重生一次,性格会变的如此的背道相驰?
思及此,脑海里面突然之间灵光一闪,路浓想起上次去找李姨娘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她喝药的过程。
当时她还说是染了风寒才需要喝的,现在看来,那恐怕就是避子汤吧?
侯爷闻言显然是积攒在心里面的怒意又被激发出来,咬了咬牙,突然之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着李姨娘哼道:“既然你如此的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子,我就成全你,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踏进你的房间。”
本来以为现在的李姨娘变得温柔善解人意,他还想着如果她喜欢的话,再生下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他的一颗真心竟然会被如此的践踏,想到这些,侯爷简直是气愤的不行。
面色狰狞的冷哼一声,然后甩袖离开。
房间里面少了个男主人,自然低沉的氛围就好了不少。
邹氏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透露给路浓的行为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尴尬的笑了笑,邹氏站起身,直接就开始告退了。
“母亲,嫂嫂,暖暖那丫头现在可能要睡醒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不等其他人接话,邹氏转身迅速的就出了门。
那速度,简直是堪比小跑。
路浓见状,又走到李姨娘的身边站住。
刚站好,张姨娘也借口开溜了,屋子里面瞬间只剩下了几个重要的人物。
老太太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眯着眼睛打量了眼下方跪着的李姨娘。
“李氏,你来说说,你为何要悄悄的喝下避子汤?”
李姨娘闻言缓缓抬头,直视着老太太一脸温怒的神情,冷静地回答道:“老夫人应该也知道婢妾当年生产三小姐的时候不足月,当时大夫就说了,婢妾这辈子或许只能有三小姐这么一个孩子。
三小姐现如今还这么的小,若是婢妾又怀上孩子,生产的时候出现什么不测,三小姐年纪小小,要怎么才能够度过接下来的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