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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想到,陈先生一直盯着那个猪头看,看了好久。
“你俩买肉不?”
刘一刀被看得有些不舒服。
“刘叔,我想问你一件事,那李寡妇的事和你有关吗?”
“没,没关系,我就是一个卖肉的。”
刘一刀说着,把一块大肉仍在案板上,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细长的刀子,轻轻一划,就把肉分开了,露出了骨头。
“刘师傅,当过医生吧。”
这句话是陈先生问的,我注意到刘一刀的脸色挺不好看的,他讪笑着:“怎么可能当过医生,我就是一个卖肉的,你们俩到底买不买肉。”
“来一斤。”
刘一刀听了顺手在肉上一划,就扔了过来。
“不用过称吗?”
“陈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刘叔的本领,卖肉的时候,就一刀,斤两上只多不少。虽然说是只多不少,其实极为接近。”
陈先生伸出大拇指,拿起肉,交完钱,拉着我就走。
出门走了没有多远,我就注意到,陈先生的脸色不好看。
“咋了?陈先生,是不是觉得刘一刀和这事没关系,我们太浪费时间了。”
我本能上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刘一刀根本就和这个事情没有关系。爷爷拿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会不会是想藏着什么秘密。
本来我是相信爷爷的,但爷爷在李寡妇这个事情,总是言之不尽的。这种做法可不符合老人家的性格,老人家一直就是一口吐沫都能在地上砸一个坑的人。
所以,我就有这么一种错觉。爷爷好像在维护着李寡妇一样。这李寡妇生前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可死后掀起的风浪可真不小。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那里是一个去不得的地方,白天从李寡妇家路过,都要绕着走,李寡妇的家简直变成了村里的禁区。
本来我想的挺好,可是陈先生的回答让我震惊。
“这个刘一刀,就是通知‘那位’的人。”
“陈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你看见刘一刀那个猪头没有。”
经过陈先生这么一说,我仔细的回忆,也觉得不对劲。我们进去的时候,恰巧碰见刘一刀刚杀了一头猪,他取内脏、脑髓,都挺利索的。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一般杀猪的,可不会取脑髓。
猪头肉一般都是二月二吃,平常就是个下酒菜,村里的需求不多。猪头特别不容易卖出去,取脑髓防腐似乎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个取脑髓的过程,他不是把脑袋剖开,而是鼻孔用一种特制的铰刀打穿过,从鼻孔里抽出脑髓。这个方法我见过一次,那就是李寡妇的尸体上,当时李寡妇的鼻孔有人动过手脚,从里面取出脑髓防腐。
想到这,我惊呼出声:“李寡妇那个不腐尸是这个刘一刀弄的。”
说完之后,我盯着陈先生,发现他默然承认的目光,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明天在说吧,如果我们今天去,一定会让那个刘一刀起疑的。”
刑警队刚刚结案,而且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刘一刀曾经参与过李寡妇的事儿。要不是爷爷说起,谁也想不到,村里津津乐道的卖肉师傅,竟然以前也是个风水师。
晚上,陈先生和爷爷喝酒,我一点心情都没有,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李寡妇的事儿。
本来李寡妇不分先后的杀人,我特别讨厌这样一个女人。可是我没有想到,谁这对李寡妇的了解,我开始可怜这个女人。
她明明在城里生活,却因为报恩来到了这个村里,还嫁给了一个智商不足的男人。偏偏这个男人在婚后不到一年就死了。给她留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还被公公给害死了。
最可恨的还是这个刘一刀,要不是他从中挑拨离间,老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正琢磨着睡不着觉,就听见有人进来了,悄无声息的。
“是陈先生吗?”
对方没有动静,我仔细一看,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进来的这位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片。
“谁,你是谁?”
我一边喊着,一边想去摸灯。偏偏在这个时候,啪的一下,灯亮了。陈先生站在门口,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刘一刀,你想杀人吗?”
“我……”
我定睛一看,哟,这家伙还真是刘一刀。看来一切都是他做的,被我们找上以后,心虚的过来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