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的时候,她额头上的包还在,但脑震荡的后遗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实在是受过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一得到医生的允许,立刻就吵着闹着要回家,慕何年拿她没办法,只能接她出院。
回到家里,温念念直接就往沙发上一躺,发自肺腑地感慨:“还是家里的空气闻起来舒坦啊!”
慕何年说:“接下来一周时间,你老实在家待着休息,哪儿也不准去。”
“为什么啊?”温念念不解地问,“医生都说我已经痊愈了,再说了,我要是不能出门的话,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撞你的人已经抓到了,但他背后的主使者却找不到,我担心他还会有第二次袭击,所以在我没能找出真凶之前,你不准出门。这个房子的安保系统足够保护你安全,至于公司那边,我会让林助理接手,你暂时不用管了。”
温念念立刻说道:“那大宝和二宝呢?凶手抓不住我,会不会对孩子们下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幼儿园那边请好假了,大宝和二宝这几天也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
一听到这话,温念念顿时就乐了。
所谓独倒霉不如众倒霉,大家一起呆在家里发霉,总比她一个人头上长蘑菇要好。
她冲慕何年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由于慕何年的一句话,大宝和二宝就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每天和温念念一起宅在家里看电视逗弄小宝。
阿刀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竟然说服了慕何年,让慕何年同意他搬进慕家老宅。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和宽大的迷彩裤,黑皮军靴踩在地上,金属扣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刚一露面,小宝就冲上去,围着他打转,显得非常高兴。
阿刀蹲下身,将小宝抱起来,摸了摸它的狗头,咧嘴笑道:“小崽子,又长胖了!”
小宝发出汪汪的清脆叫声,仿佛在回应他的嘲弄。
见到这一幕的温念念忍不住问道:“你还能跟狗交流?”
“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曾经驯养过军犬,懂得一些跟狗沟通的技巧。”
阿刀放下小宝,它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便扭着肥嘟嘟的屁股,屁颠颠地跟着大宝和二宝跑了。
温念念这还是第一次听阿刀提起他的过去,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以前当过兵?”
“嗯,当过几年特种兵。”
阿刀坐到沙发上,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熟练地撕掉包装纸,将糖塞进嘴里叼着。
“那你是怎么跟我哥认识的?”
“我退役之后,去国外当了雇佣兵,出任务时遇到危险,本以为会死在国,结果被头儿给救了,后来我就跟着他混了。”
他说得言简意赅,但温念念却从他的话里,闻到了血腥和危险的味道。
她半开玩笑似地问道:“你为什么会退役?因为部队福利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