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发现叶静衣的小手正盖在我的脑门上面。
“你干嘛?”我对她这以举动不明就以。
叶静衣忽然笑了一下:“我怕你想不通反而把脑子给烧坏,给你降降温。”
我听后略略一怔,不由失声笑了出来。
这时候叶静衣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圆珠笔。
“这是干嘛?”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叶静衣撩了撩耳边的秀发:“我以前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就会把他们用文字的行事书写下来,然后一条一条的去解决,等到所有疑点全部解决,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
“能有用吗...”我有些不太相信的嘀咕着,不过还是接过了纸笔。
既然决定了这么做,那就要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位再想一遍。
首先引起我们怀疑的是尸体周围的脚印,而这些脚印和张大妈的鞋子所吻合,想到这我在纸上写下“张大妈与脚印的联系。”
接下来就是我们证实的尸体被搬动过的结论,以及血液中提取出的迷药和后脑的伤痕,这样便又多了一条“死者生前遭遇的经历”
在事后我们的调查中得知,张大妈的儿子在化工厂工作,以及从死者的鞋底和现场脚印当中提取出的硫磺和生石灰。
想到这里我忽然浑身一震!
对啊,张大妈的儿子在化工厂工作,可是为什么她的鞋底会出现硫磺和生石灰呢!
叶静衣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于是问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把我的疑惑和她说了一遍。
“会不会是张大妈去化工厂探望儿子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叶静衣也是满脸疑惑的猜测到。
我未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她所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张大妈一定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想着我又和叶静衣探讨道:“目前所有的疑点和线索全部集中在张大妈和他儿子张震身上,现在已经证明了张震不是凶手,而张大妈作为凶手的可能性也不大,既然两人都不是杀死李淑娇的凶手,那么本案当中或许一直隐藏着一名不为人知的第三者。”
叶静衣却摇头否定道:“但这并不能排除张大妈的嫌疑,这一切或许是她演的一出苦肉计也说不定。”
我点头肯定她的想法:“这种情况虽然也有可能发生,但是我却认为是第三者作案的嫌疑更大,你还记不记得黄舒阳的推理。”
叶静衣点头看着我,等待我的讲述。
“事实上他之前的那番推理并不是完全错误,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情况或许就如他所言一般,但是唯一自相矛盾的地方是他将搬运死者的人错想成了张震。试想一下,如果是他说的那种情况,张震在家门口杀死了李淑娇,并惊慌逃跑,那么他一定是胡乱的将尸体抛弃,这一点与我们看到的死者照片被规整的摆放有了矛盾。”
我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张震逃跑的原因另有其他,比如他在其他地方用迷药迷昏李淑娇,并想要对其实施暴行,但这时候李淑娇却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与张震发生了冲突。这个过程中张震失手打晕李淑娇,却误以为自己杀了人而后畏罪潜逃。”
越说之下我越发激动起来,似乎看到了一丝真相的曙光。
“可是既然张震没有杀人,那么李淑娇又是被谁所杀呢?”叶静衣问道。
“这就是我猜想此案还潜藏着一名不为人知的第三者的原因,试想一下,如果以上结论是正确的,那么又会是谁将李淑娇的尸体抛在了张大妈的家门口呢,总不可能是张大妈自己杀了人还将尸体扔在自家门口吧?”
叶静衣茫然的摇着头。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在张震逃离之后,李淑娇还遇到了另一个人,也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隐藏暗处的第三者,正是此人杀死李淑娇,并且他一定目睹了张震之前的所有行为,这才用了这种手段嫁祸给张震!”
此刻我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所的表情全部洋溢在了脸上,那是一种兴奋的光芒。
叶静衣用一种十分专注的眼光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道:“江夕,我觉得如果我们最终能够结束这场游戏,你应该考虑当一名警察。”。
我对她的这种建议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嘛,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当一名法医。”
没成想叶静衣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这就是我的梦想,所以我们要尽快熟悉这样的合作咯。”
“好啊,有你这么漂亮负责的伙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一刻我忽然对我的未来产生一丝憧憬。
这种想法甚至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这种人,也配有梦想吗...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叶静衣并没有发现我的情绪变化,反而少见的露出一种沾沾自喜。
我甩了甩头,抛开一些并太想回忆的过往。看着叶静衣晴朗的笑脸,不知不觉中被她所感染。
明媚的阳光洒下人间,照亮了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它穿过山川河流,穿过人潮汹涌,穿过这间小小的面馆染着油污的窗子,照在了我的脸上。
至少现在的我,已经脱离了那个绝望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