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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受害地点。
“冒昧问一下,”他看向妇女,“你是在车上拿什么东西?”
“嗯……他上次打电话跟我说他腰痛,所以我买了一些保健品带给他。”
这时候,天浩走过来,在翼文耳边说:“我刚刚进去看了。”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439回答,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感到很不满,“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个案子估计会很难搞。”
翼文无奈地半眯起眼,“连你都这么说的话……你在帮我去看一下二楼。”
“嗯……我去看。”
然后,翼文转回头,“哦,还有。请问你们在书房做了什么?”
他们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就……聊聊以前的事情,吹吹牛……”
“你不是说你的弟弟脾气很不好吗?”翼文感到有奇怪的点,于是问道。
这时候,死者的姐夫笑了,“是啊,几乎都是我们在说。其实,他基本没说几句话,一直在检查自己的文章,就时不时‘嗯’一声罢了。”
“后来呢?”
“之后就去餐厅吃饭了。”
“5点半开始吃的?”
“是的。”
“在那之前除了说话什么都没有做?”
这时,他们犹豫了。然后,那个男人说话了,“我在中途去了一次厕所,仅此而已。”
“什么时候?花了多长时间?”
“时间……嗯……老婆,大概是几点来着?”
“是5点——差不多。”女人回答他。
“那用了多长时间?”翼文再一次问道。
“上厕所的话,也就2、3分钟差不多,算上洗手时间的话。”他说,耸了耸肩。
最后,翼文问死者的姐姐:“如果,你先生在那时去洗手间了,你的弟弟又不喜欢说话,那么那一段时间你就什么都没有做了?”
她却摇了摇头,“正好那个时间,我接到我表妹的电话。”
翼文皱了皱眉头,“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他们家最近打算要搬家,然后他们家养的猫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电话里问我该怎么让猫适应新的环境,因为我以前养过猫。”她说,“就打了大概5、6分钟的样子,他回来了以后我还说了一会儿。”
翼文把笔记本收起来,“剩下的问题就不需要记录了,”他解释,“那么,6点到6点半之间,你们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他问,对于这种几乎一点线索都没有的谈话已经感到无趣。
“那个时候,我们开车在路上……”
翼文抬了一下眼,然后摆了摆手,“我该问的都问完了,”然后,他看了看身后的警察,“带我去书房。”
尸体早已被带走,而书房的正中央只剩下一个摆出来的尸体外框和一些已经不太明显的血迹。书桌上的东西都工工整整地摆放着,没有被犯人翻过的痕迹。桌子的正中央有一叠纸,上面放着一支钢笔。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写作用纸和笔。他走过去。钢笔的笔盖是盖着的,显然不是在写作的时候被杀死的,但是,跟这个信息正好相反的是——可以自由旋转并用下面的轮子移动的椅子被推到墙角边,显然是人猛然站起来所致的。
这时候,范天浩走过来。
“有什么线索吗,侦探?”
翼文看着他,走到书桌旁边,“只是个假设——如果,你是犯人,而我是死者。”所有警察都看着他们,“你在我写作的时候冲了进来,提着刀,而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就是——知道自己将要被杀害。所以,我快速地根据本能反应站起来,”翼文做了一个类似的动作,并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椅子,“那么,椅子就这样因为我站起来的推动力,滑倒了那么远的地方去。你就这样跑过来,”他用手比划着,“把刀刺进我的喉咙里,然后我就倒在这个地方。”他瞟了一眼脚下,“这样说的通吗?”
一个警察说:“确实是这样没错!”
“不!并非如此!”
范天浩一笑,“因为笔帽是盖着的……”
“没错,”翼文笑了笑,伸手一指,“如果我已经知道他要杀我,就算是多么喜欢写作——或者是喜欢自己的钢笔,也不会有时间盖笔盖的。哪怕是习惯,每一次用完钢笔就盖好笔盖,也不会在这种紧急的状态下还遵循这样的规则才对。”然后,他走到书桌边,轻轻推开钢笔,适宜别人过来看最上面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是已经写完的,而就在他写完文章、盖好笔盖以后,并把这么多页的文章翻回到第一页时才遭到杀害的。他推开椅子,而犯人已经越过去,一刀刺入他的喉咙。”随后,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喉咙。
“有道理。”之前那个警察喃喃自语,“可是……这能证明什么呢?”
翼文看了看文章的开头,“文章的开头已经写明了他写作的时间——‘2040年5月10日下午3点40分’,所以说——正好是死者姐姐和姐夫来到这里以后开始写的。这种格子纸,一行30个方框,一页10行,以他这种书法来写的话,写30个字大概需要半分钟,1秒1个字差不多,写标点省下来的时间就用思考的时间来补了。数下来……这篇文章一共有26页,直到最后一页写满,”他翻到最后一页,“算起来,每页300个字,26页就是7800个字,用时是130分钟,也就是两个小时零10分钟。所以……”
“死者被杀事件应该是5点50分。”439说。
“那个时候,死者的姐姐和姐夫还没有离开。”翼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