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些许刺痛,但也无伤大雅了。我也非常默契地配合着大部队的风格轻身爬起身,随后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朝着窗外许浩伦目光所向之处张望起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在那里一定会看到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当那个东西真正映入我眼帘之时还是令我感到异常的触目惊心——那是一只巨大得几乎可以吞下一辆坦克车的半透明状水母生物,而更为惊悚的在于它的体内竟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丧尸,宛如一个活生生的丧尸运送车——或者说是丧尸压缩机。有些丧尸甚至还没有死透,但却被和成堆的丧尸压缩在一起让其动弹不得,若是对一个活人来说这种感觉几乎生不如死——我不禁想起小时候曾经有次跟着几个小伙伴去看庙会,其中有个舞台下特别热闹,那里似乎在唱着京剧。结果那一次不禁因为身高原因京剧没能看到,而且还被几近沸腾的人群挤了个半死,甚至有几次我差点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若是将我同那些丧尸一起塞进那个“狭小”的水母身体当中一路跟着它晃荡,我想我更愿意选择去死。
此时那个巨型水母正用诸多看似柔软实则却坚硬有力的长触角一步步地挪向喷水池,很快便攀爬到了水池顶端懒洋洋地伏在那里吸收着水分。很快雨水以及喷泉水便涌入它的体内逐渐将原本就已经挤得密不透风的尸群当中仅剩的那点狭小空间也给彻底填满,而比这窒息空间更为恐怖的是那些进入它体内的水分仿佛就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竟开始疯狂地吮吸起来,很快尸潮中便涌出了大量的血液,原本浅蓝色半透明状的水母现在却被满池的鲜血染成了骇人的深红色,看上去着实令我感到触目惊心。
我压低音量凑到许浩伦耳根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我昏倒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许浩伦收回了目光,同样压低身子凑到我跟前回答道:“在那之后不多时广场东北门的方向便冲进来一个硕大的水母状生物,而且它边走还边用触手将沿途碰到的丧尸全部抓起塞进身体内。见情况不妙我们就只能先带上你撤退了。”说完他指了指那只似乎正在喷水器上酣睡的水母感慨道:“和刚碰见它的时候比起来,现在的它体形几乎比原本大了四倍。”
“四倍……”我忍不住再次向着那只巨型水母打量而去,同时在脑海里努力构思着将它缩小四倍的模样。不多时我便看见了最后那只瘸腿的“行刑者”,此刻它正被同一大群丧尸塞在一起,看上去无比痛苦地扭动着身体,然而却无法挣脱着层将它紧紧束缚着的“蝉蛹”。
“我们现在必须绕开广场,新的路线我已经大体规划好了。”许浩伦推了推眼镜,指着他右前方的方向说道:“我们顺着广场西北方向穿过一条小树林后再行走大约七百米便可到达巴士底狱,那一条路线上丧尸也相对较少,应该能够较快穿越。”
“嗯,就按你的路线走。”很快我们便重振旗鼓蹑手蹑脚地轻声离开了那间保安室,向着广场的西北向行进。很快我们便看见了许浩伦所说的小树林,不得不说这些树木都被修建得特别有特色,满街几乎看不到遮天蔽日的行道树,或许是为了保证行人、车辆以及周边建筑的安全,这些树木都被剪成了笔直挺拔的方形,看上去就像一排又一排的几何图形展览馆。
“张鹏你看,是他们么?”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皇辅”正持着一副望远镜朝着广场附近张望着,此时它的镜框中正“装着”四个人。
“嗯,看来是的了。”另一名手里端着狙击枪趴伏在天台顶上的狙击手“暮劫”回应道:“你说,先干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