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欢喜,更是恶心到了极点。
他平静的对沈父道,”这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若不是母亲拦着,我昨夜就该上门去和春溪道歉。如今我既然出不去沈家门,那背着荆棘减减压又有何不可?父亲若是气不过,大可罚我就是。“他侧了侧脸,脸上除了那些淡淡的青紫伤痕外,最为明显的却是那偌大的巴掌印。
”你!“沈父又怒,大掌往桌上一拍,”你这是威胁我了!“
”儿子不敢。“沈墨摇头。
沈世良满脸忧心的看着,无可奈何的叹着气。
议事厅中,除了几道浅浅的呼吸声外,一时竟是寂静无比,良久,这场父子斗以沈墨的倔性,沈父的妥协而告终。
”罢了罢了,这事是你自个惹的,你既然要自己解决,那我不管了。“沈父叹气,在袖中捞出刚才柳家拿来的长条锦盒放在桌上,”这是当初定亲的玉佩霞光,你柳世伯还是疼你的,虽然话难听了一些,却也答应了,若是这玉佩你能让溪儿放下芥蒂的收下,那这场闹剧也就算了。“
”至于你母亲那,溪儿的性子虽然讨喜,但你时不时的带一些伤回来自然是瞒不过她的,何况今日你还自伤自身,即使你能让溪儿原谅你,但愿你也顾念顾念辛劳怀你十月的母亲,话已至此,如何办你该知晓得?“
沈父无奈极了,这两小的从小打打闹闹倒也没什么,没成想,都快成婚了却搞出这样的闹事来,别人不知道,他身为父亲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吗?
留来留去留成仇(愁),不成婚何以为立家,虽说这墨儿自小生性聪敏,可到底还是不够成熟,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一番混话来,看来,这婚事真不能再拖了。
“嗯,儿子晓得,多谢父亲。”听着沈父一番沧桑肺腑,沈墨心里愧疚得很,他不敢去看上首的沈父,默默的垂下了眼帘,及时遮住了里面漫上的水雾。
沈父长叹,“栖凤在你手里,可要收好了。”说罢已起身离去,那背影在光线的倒印下,落寞重重。
栖凤,柳家予沈家的定亲玉佩。
沈世良一看沈父一走,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拿起桌上那长条锦盒在手上掂了掂,道,“墨儿,我看父亲还是很疼你的,要不,这霞光此时该回到柳家了。”他笑着在沈墨旁边的位子坐下,“如今霞光在手,你打算如何还予柳家小姐?不如,我这做大哥的为你走一遭?”
他眼眉上挑,直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魅眼。
”不必了!“
对于他这三年来的种种表现,沈墨虽然已经习惯,但那股恶心怎么也去不掉,他冷声拒绝,拿过他手中的锦盒快步离去,一点都不愿和这人同待一屋檐下。
而面对弟弟这种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厌恶,沈世良不仅没生气,嘴角噙着的笑意越发的风情,随之还多了几分阴寒,而周遭的气温也开始逐渐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