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便从针灸包里拿出了一根银针,直接地扎在了妗蔓裳右手内侧的穴道上。
妗蔓裳轻呼了一声,眼睛又在一瞬间儿睁了开来。
“秦月?”
睁眼以后的妗蔓裳又和之前的情况无异,满目皆是迷惑和不解。
“公主,你,又梦魇了。”
这会儿妗蔓裳倒是反应地颇为迅速。听到秦月这么一提醒,妗蔓裳立刻便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妗蔓裳像是想要回想梦中究竟是什么一般,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儿。可是,她什么也想不到。
“公主,这事儿一定有蹊跷。”
秦月立刻下了一个定义,复又道,“公主,这事儿不能再等了,奴婢这就去寻世子过来。”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回应,秦月便转身出了门,去寻戟岑言了。
妗蔓裳望着秦月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让秦月不要深夜去叨扰戟岑言的话儿。
因为,眼下发生的事儿已经超乎了妗蔓裳的认知范围了。妗蔓裳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无法预料的事儿。所以,她迫切地希望自己的身边儿能够有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希望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儿的人儿是戟岑言。
也许,在妗蔓裳自己也不知道的时间点力,戟岑言早已经在悄无声息中融入到了妗蔓裳的血液和心脉里了吧。
就这样,妗蔓裳呆呆地半靠在床榻上,眼睛十分空洞地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儿。
……
待戟岑言赶过来时,妗蔓裳依旧维持着这样子的一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阿裳……”
戟岑言颇为心疼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妗蔓裳,轻声地呼唤了她一声。戟岑言的声音极轻极淡,好似他的声音响一些,就会惊吓到妗蔓裳一般。
“戟岑言。”
妗蔓裳回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和撒娇意味儿。
若是换作平时,戟岑言一定会十分开心于妗蔓裳对自己的依赖。可是,现在……
方才在来裳汀阁的路上,他已经听秦月将这件事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儿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妗蔓裳的身心已经遭受了两次同样的摧残。
他在心疼之余,也很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阿裳,我在。”
这会儿,戟岑言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他直接走上前去,伸手抱住了很是单薄的妗蔓裳。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儿的妗蔓裳一定很是害怕,一定很需要温暖。所以,他就给了她独属于他的温暖。
妗蔓裳依偎在戟岑言的怀里,感受着戟岑言强有力的心跳声,才觉得自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戟岑言的衣襟,这时候儿,妗蔓裳才发现,戟岑言只穿了一件单衣,根本连外套都不曾来得及穿上。
大概,是骤然听到了自己出事儿的事儿很是担忧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