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玉骊还对着妗蔓裳眨了眨眼睛。
妗蔓裳在此之前倒真的是不知道罗玖尘还会医术的事儿,她一直以为罗玖尘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贵勋侯府的世子爷罢了。
“倒是没有想到,罗玖尘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啊。”
听到妗蔓裳的这一声感慨,玉骊“扑哧”一声儿又是笑了出来,只见她一脸好笑地看着妗蔓裳,道,“你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姑娘家,干嘛要像一个花甲老人一样感慨世事儿?”
妗蔓裳却是男的地抛开了自己的礼仪姿态,学着玉骊的样子也回抛了一个白眼给她。
“果然事事儿到了你的嘴里,便准没有什么好事儿了!”
妗蔓裳继续没好气儿地道,“我不过就是感慨一下,怎么就成了花甲老人了?怎么,只有年岁大了的人儿才能够感慨吗?”
玉骊见妗蔓裳又开始和以前一样和自己拌嘴儿了,她的心中颇为兴奋。不过为了不打破这么和谐的画面,她并未及时中止这一场和妗蔓裳之间的“辩论”,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将“战争”升级了。
一时间,屋子里妗蔓裳和玉骊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待半夏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从外面进来时,她们两个人儿才好不容易停止了下来。
玉骊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又倒了一杯还算温和的水,送到了妗蔓裳的嘴边儿,替她润润嗓子。
半夏见状,故作吃味儿地说道,“玉骊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为什么?”
“玉骊姑娘一来,公主的眼里就都只剩下玉骊姑娘了。这会儿,玉骊姑娘还将奴婢的事儿都给做了。要是玉骊姑娘再不走,奴婢就要被公主给赶出去了!毕竟,谁家的院子里也不可能会养着一个不做事儿光拿月银的丫鬟儿啊!”
不止是妗蔓裳,就是素来大大咧咧惯了的玉骊也没有想到,半夏竟然会用这样子的语气儿说出这样子的话儿!
玉骊不大确定地询问道,“你真的是半夏?”
半夏嘟了嘟嘴,道,“奴婢不是半夏,难不成玉骊姑娘你是?”
“哈哈,我们半夏真是可爱得紧儿!”
玉骊被半夏这话儿给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半夏略微有些肉肉的脸蛋,笑着道,“日后也这样才好!”
半夏却是拿眼神瞟了妗蔓裳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笑意。半夏便在心中暗暗地下定了决心,自己日后一定要多多地讨公主的欢心才好!
“哼,玉骊姑娘惯会打趣儿奴婢的,奴婢可不搭理你了!”
半夏说着,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待将食盒里的一碗素粥还有两碟子香软糯可口的糕点取出来了以后,才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怕你饿了,便只匆匆熬了一碗素粥,外加两碟子的糕点。这糕点比较软糯,是可以用的。”
对于吃食,妗蔓裳是素来不很挑剔的。毕竟,生活在国寺的那十五年里,妗蔓裳也不曾吃过什么多精致的吃食。
倒是玉骊,在二十一世纪吃惯了各色好吃的食物,来到这里以后,嘴巴的挑剔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