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他阴恻恻的冷笑一声,问苏子青:“你说杀了郑员外,用何凶器?”
“一柄短剑。”
“剑呢?”
“杀人后,心中惊慌不知弃于何地。”
“苏子青供认自己杀人,郑氏说她不曾杀人,而乡人指认的苏子昂失踪。”郑县令阴着脸,打着官腔道:“先将郑氏和苏子青押到县大牢,然后派人抓捕寻找苏子昂,待苏子昂归案后一并判决。”
“冤枉啊,大人......”
“刁妇闭嘴。”郑县令又指了指身后的棺材,怒吼:“人都死了,最应当要公道的人是他,来人啊,将郑氏和苏子青锁到县大牢中押起来。”
“诺。”一群如虎似狼的捕快们冲上来......
苏子昂当夜逃出郑府后,怕郑府的人追到家中,便跑到山中躲了一夜,天亮后,看着郑县令带领捕快骑马进镇,又看着母亲和苏子青被带出桃花小镇。
一着急,十四岁的少年顺着官道一路追了下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将娘和苏子青救出来!前方的马队逐渐没了影子,秋风中,少年苏子昂一步步走出桃花小镇,进入一个陌生而新奇的江湖。
二日后,江上县衙内,郑县令将一本《古夏律》仔细找了数遍,心中犹豫不决。
根据为官多年的经验,在郑府时便断定,郑员外定然因为想逼纸苏子青,最后被苏子昂刺死,弟弟已经死在色字上了,自已要把苏子青判死,然后与郑员外合葬在一起配阴婚,成全弟弟在阳世最后一点念想。
只是《古夏律》对于判死极为苛刻,一是要有明确的罪名,二是要有相关证据,最后尚需具文呈古夏朝刑部审核,等批复后方能问斩。
翻烂了《古夏律》,郑县令硬着头皮找出一个罪名,古夏律规定,弑夫属于忤逆十恶死罪!郑员外既然曾给郑家下过聘礼,便以谋杀亲夫给苏子青定罪!
“来人,升堂,把苏子青和郑氏带上堂来。”
苏子青一直和郑氏被分开关押,今天上了堂,一抬头先看到郑氏一切如旧,二没看到苏子昂出现,顿时放下心来,对郑县令爱搭不理。
“苏子青。”郑县令一拍桌子,发出怒吼:“本官问你,郑员外可是你杀的?”
“是民女杀的。”
“既然是你杀的,可敢签字画押?”
“拿笔墨来。”
“大人,冤啊,奴家女儿那晚一直就在眼前,没有去杀人,何况她长的这么瘦弱,怎能杀人?”郑母一边喊冤,一边给女儿支招:“闺女你疯了嘛?这可是死罪啊!娘和你说了是山贼杀的人,你怎么不听呢?”
郑县令板着脸,看着苏子青在供状书上签字画押,他收到供状后,先仔细核对一番后,三角眼中闪出一片寒光,“啪”一拍惊堂木,怒吼一声:
“刁妇郑氏,聒噪公堂,来人,拖下去掌嘴二十......”
“诺。”捕快们冲了上来。
郑县令趁捕快们将郑氏拖下去的空当,大声判决:“桃花小镇郑员外被杀一案,苏子青当堂签字画押认罪,本官今判民女苏子青弑夫罪成立,和其母郑氏一起押入县衙大牢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