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下,他也忙在后面单膝跪下。只听将军们齐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梓与其他其他人俯首,只听柳恒铿锵之声:“上谕:敕命长乐经略府长吏柳恒,克日前往肃州,假肃州行军大总管,赐兵符、绶印,节制肃州军务政务。余等不得有违!钦此!”
“臣等遵旨!”
冯梓甚至自这些这些将军这句话中听出了轻松的意味。
柳恒等众人都起身,便清出兵符绶印。如此一来,他便是没有圣旨任命,有皇帝手谕,又有兵符绶印。也便名正言顺统领这十三路援军。
柳恒再度坐下,说道:“某,蒙圣恩,恬居肃州兵马大总管。奉命节制肃州军务。望尔等莫要懈怠!否则休怪本帅军法无情!”
“即日起,福州军主账为主营。三军将领,鸣鼓升帐,不得有违!”
“诺!”
“如此,各位将军将军且回。明日升帐,禀明各军详情!”
其他十二路援军将领都退出主账。冯梓和柳宗桓却留了下来。
如今账中并无他人,柳宗桓也不将冯梓当外人,说道:“父亲,明日诸位将军定然提出军粮不足。如今父亲初来乍到……”
他眼下之意,是柳恒上任了,若不能解决这军粮问题,无法收收服军心。
柳恒也正担忧此事。他沉吟半天,说:“明日,我寻廖刺吏商谈此时。”
柳宗桓沉默片刻,说道:“父亲,肃州粮库早被秦王搬空了!”他沉声说道。“这肃州本存有数万石军粮,我等来到之后,秦王便遣人将粮草拉走大半。只留给我等不足是日粮草。肃州粮库,恐怕在也无米粮。别说是军粮便是城中城中百姓,也……”
冯梓倒吸一口凉气。这秦王够毒啊。明知这些援军远来粮草不继,却在能做主的人来到之前,将肃州粮草搬空。不仅让军队无粮,便连城中百姓也难以糊口。
别说柳恒是个男人,他便是个巧妇,没米也做不出米饭喂饱全城军民啊。
柳恒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他沉声问:“各军中军粮上可用可用几天?”
“有半数已经吃不上干饭。其它数军,恐怕也是这两日了。若非我军带了特制干粮,此时恐怕早已经是无米下锅了。”
“你军中尚有几日军粮?”
“尚有七日。”福州军路程最远,消耗军粮自然最大。只不过福州援军所带军粮体积少,营养相对丰富,如今却还有存余。
柳恒想都没想,便说:“明日将军粮匀出出来。各军省些用。”
柳宗桓却说:“便是孩儿全部匀出,也不过支撑大军一天之用。”
柳恒眉头紧蹙,说道:“圣上依然派人送出这特制军粮。不日便至。”他放低声音说道。“这秦王倒是好算计。难不成,他以为我为这小小军粮之难便要向他屈服?”
冯梓听得这话,心中似有所悟。这秦王将肃州粮食搬空,说不得是想通过粮草控制柳恒麾下兵马。
不过,皇帝定然也会预料到这点。柳恒也说皇帝派人送粮来了。难不成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恶心柳恒?或者想动摇肃州军心?
冯梓低头想了一会。他想到一个可能,心中陡然一跳,不由低声说道:“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