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取得太子之位,他的敌人正是士族的老对手,圣上以及阉党。只要我们能够支持他,上可以为我们的未来铺路,下也可以对付阉党,断刘宏一臂,让他后方起火,无暇他顾。”
士族中人自幼就给灌输了家族为大的理念,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国事天下事,在他们看来远远比不上家族的利益。
儒生的话引来了一阵沉默。
老人苍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片刻,老人方才道:“你这是豪赌啊”如此说着,但随即却是一笑:“不过有点意思!”
老人正要说话
突然听见门外沸反盈天,他愤怒的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哐当!”一个下人撞开房门道:“老爷不好了!我家被人包围了!”
“什么?”王家在晋阳也呆了几百年,还没听说谁敢堵上门呢!儒生大喝:“谁那么大胆?”
“是…是冠军侯!”
老人这七八十年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这些累积下来的处事经验早已养成了遇事不慌的从容气度,但是,下人送来的消息让他大惊失色,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众嘴里喷出,如丧考妣的喃喃道:“来得好快,后生可畏,完了,风风雨雨几百年的太原王家完了啊!”
“啊!”一声声临死前的惨号不住的传到议事的房间里,王家人束手无策,无不将目光望向高高在上的老人,可当大家看清时,无不面色大变,年老体衰的老人在骤然打击的下,已然仙逝。
“砰!”的一声巨响,门扇让人一踢而飞。一个生有美髯,两眼精光,气质不凡的中年文士在一群军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文士环顾一周,嘲讽道:“都到齐了吧。”
“敢问先生如何称呼,我王家可是犯了什么罪?擅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氏儒生大声执问着。
文士正是程昱,他不屑道:“王法?你王家在太原不就是王法吗?一干大逆不道之徒还问我王法?”
“岂敢!”王氏儒生心里自然恨,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张浪那霸道嚣张而又心狠手辣的姓格,让朔方的士族吃尽了苦头,他王家虽大,可禁不住张浪的折腾,他现在只想拖延时间,看一看对方到底需要什么。
“可是我家主公担心!”程昱冷笑道:“一个小小的王家,屁都算不上的东西,竟敢在大街上公然让我主公下跪,还敢纵容家奴当街杀人。如果每个士族都来这么一下,主公岂不是要忙死!又谈何治理并州。”
“这…”看着程昱冷酷的面容,儒生心中一惊,他勉强笑道:“大人,此事的确是王家的错。不如这样,王家拿出一半财产就当给冠军侯赔礼了。不,全部家财。然后我王家滚出并州。”
“全部家财?好魄力。”程昱似乎若有所思,儒生也好像看见了希望。
突然,程昱恶狠狠的说:“主公没有留下隐患的习惯,今天既然来了,就是要灭掉你们王家,至于财产,你们死后会原封不动的上缴给圣上,也算你们为大汉做出的最后一份功劳!!杀!”
随着程昱一声令下,除了十人紧紧护卫着他,其余士卒毫不犹豫将屠刀杀向了王家的精英,看着家人一个个倒在屠刀之下,儒生指着程昱大骂道:“你不得好死!”
扑哧…随着长矛入肉的声音,儒生倒在了地上。程昱看着他的尸体不屑的说:“我能不能得好死,你看不见了!你王家无不恶不作了几百年,遇到我家主公,也算是你们罪有应得。”
……
王家是由一栋历经风霜的古老宅院组成,占地面积极广,足足有十亩田地。可谓千檐百宇,气象恢宏。
高大的门户前,两座石狮庄严威武,但石狮身上个别地方坑坑洼洼的,那是常年经雨点洗刷的痕迹。
水滴石穿,完全可以想象这府邸年代之久远。
但是太原王家从此除名。当夕阳西下,照得满地时,太原王家满地是血红一片,尸体狼籍,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宛如修罗屠场、人间地狱,或许十八层地狱中怕也无此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