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恨他们不给自己脸面,如果不严惩不贷,以后他在这个村里还有什么威严,那个还听自己的话,以后还有什么太平日子过。
“于老六,王婆子,前几天我可是说过什么话?不会忘了吧,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闹腾,我们于家村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现在收拾给我滚出于家村,至于于老六想要跟着,我也不反对,
不过呢,咱丑话说到前头,离开之日起你就不再是于家村的人,我明日让里正去县衙一趟,把你的户籍迁出去,以后的一切跟我们于家村再无关联,于老六,你看看你,
为了一个外人,白家的小子,竟然不顾及自己的亲族,你以为给你披麻戴孝的是谁,不是他白继祖,年年给你扫墓的也不是白继祖,也不知道娘俩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算了算了,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怎么走你自己决定吧。”
“我,我…”
于老六看了一圈于家村的人,他们的眼神透着浓浓的鄙夷,不削,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三儿媳妇,怒目圆瞪,哪位医术高明的米郎中眼神冷漠,
一点温度都没有,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氏族长又一次对于老六失望,唉!于家村怎么出了这么一位窝囊废,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一遍。
“你的田产房屋族里要收回,到时候分给你的几个儿子,怎么说都是你爹娘置办的产业,不能便宜了外姓人,带上你们的随身衣服离开吧,
于老六以后不要想着把尸骨埋入祖坟,既然你愿意跟随王婆子走,就不再是我于氏宗亲,好自为之吧,将来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不,族长,我要留下,留下的,我还有亲儿子,好几个亲儿子呢。”
“嗯,既然你选择留下来,王婆子,白继祖就不用带什么东西,现在就离开吧,反正你当初也是逃荒来到这里的,身无分文,连户籍什么都没有,你跟着于老六也没有什么登记造册,
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连妾室都算不上,我们于家村厚道,就不给你们清算这么多年,在我们于家村白吃白住费用了,带着你的祸害儿子速速离去,不然告你以下犯上,让你好好在监牢里住一住。”
“啊,啊,呜呜,啊啊!”
不能说话的王婆子愤怒的扯着于老六的衣服不撒手,在关系到自己死后祭祀的问题,他是寸步不让,族长说的对,白耀祖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以后也是给他自己的亲老子烧纸,自己算哪根葱,披麻戴孝还是自己的几个儿子,他清楚的知道离开于家村他绝对能饿死,哪里有于家村安逸的生活。
于老六平时是软软弱弱的,耳根子硬不起来,可是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瞬间爆发,无情无义起来令人心惊胆寒的地步,亲族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距离。
王婆子见到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于老六,狠狠的掰开自己手指,冷漠无情的转身离去的时候,绝望的放声大哭,她不要再次流离失所,不要再次朝不保夕,可惜于家村没有一个同情她,
于老六的几个儿子多好,她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硬生生的逼迫远走他乡,当初她带着瘦巴巴的儿子逃荒到于家村,只求有一口饭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野心越来越大,为了自己的儿子又争又抢,结果老了老了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中午于老爹,于宝林从地里回来,听到这件事,沉默片刻就放开来,对于他的那个爹,早就没有一丝感情,他自己的名下还有几亩上好的良田,足够平日里于老六吃喝,过年过节送一趟年礼即可,
明天去给自己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送口讯,怎么说年纪大了都想要落叶归根的,在外做异乡人并不是长久之法,现在主要的问题解决,他们也该荣归故里,一家人团团圆圆过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米灵萱就带着宝珠上山采药,这才还带上了干粮,想要走远一点,玉流风最积极,看着米灵萱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气恼的转过头不予理会,本公子就是躲着那个万雨晴,实在是吃不消那个怎么说都不明白的一根筋,
也不知道武威镖局的大当家的是怎么教育的,就是江湖中人再不讲究闺阁庭训,也不能这么大刺刺的黏在身后啊,想他桃花公子喜欢温温柔柔诗情画意的女子,这种谈话就像鸡跟鸭讲的榆木疙瘩,要多远就要离多远。
走过经常来的那片地方,眼前的场景很陌生,不过难得的是药材越发丰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很少有人前来的缘故,那些猎户能走到这里,可是一般不会采药,
几年生的三七成片成片的,米灵萱依旧是一边采药一边给宝珠讲解,玉流风在两人的附近警戒,这里可不单单只有药草,还有凶狠的野兽。
远远的听到流水声,走了好几个时辰,米灵萱怕于宝珠年纪小,又是普通人经不起长途跋涉,找到水源的地方停下了歇脚,玉流风手里拿着打来的野鸡,蹲在小溪傍边麻利的收拾着,
米灵萱走到附近找到些干燥的柴火,找了一个靠近水边的地方生火,随手要找了一些作料,山野之间有很多野生的调味品,稍微经过加工不比那些大酒楼的差。
香气弥漫的烤鸡让三人口水直流,给于宝珠撕了一个鸡腿,剩下的自己不客气的吃起来,玉流风忍者口水稍等了一会,手里的野鸡才烤熟,
也顾不得烫嘴不烫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先解解馋再说,实在是忍不住了啊,那个小魔女边吃还边看着自己,分明是想要眼馋自己,论起手艺自己有差强人意,不憋屈还能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