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飞一时兴起闪身来到花园里,剑如游龙,人如影,飘然潇洒似清风,这时候突然下起大雪,洁白如玉,自由自在飞舞,偌大的京城笼罩在一片仙境之中,
如梦如幻,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米灵萱披着紫貂毛披风,站在小亭子里,看着柳云飞一遍生疏再一遍熟练的演绎着剑诀的精髓,嗯,不愧是号称江湖武林高手,感悟力非一般人能及,就这么一会功夫竟然掌握七七八八,佩服佩服啊!
柳云飞也是越演练越觉得剑诀的精妙之处,欲罢不能的,连续两遍才找到点感觉,看到米灵萱在亭子里,一边的侍女手里拿着自己的披风,微微一笑,纵身来到她身边,
木槿上前一步把披风递给柳云飞,不知道为什么,木槿心里觉得他不需要自己多事的伺候,这种明锐的感觉让她一直活到出宫,也算她保命的底牌。
“米儿,这剑法真精妙绝伦啊,谢谢你!”
“柳大哥说什么客气的话,有道是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嘛,剑法我不是很懂,在我这里也不过是明珠蒙尘,在你那里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想必哪位拥有这套剑法的前辈,也希望落在正道手里,匡扶正义的。”
“哈哈,米儿说的对,却之不恭了。”
两人又回到书房,安静而随意的看着喜欢的书籍,这时候春嬷嬷拿着拜帖进来,心里十分的不高兴,这家好生无礼,除夕都是自家亲人团聚的日子,
平白无故的上门为哪般,哼!能给你好脸才怪呢,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也是驸马爷的故交,给几分薄面吧。
“小姐,前任扬州知府,现任夏州知府的人前来拜会。”
“不是退婚了吗?父亲离世也没有过府拜祭,不是明摆着不想来往了吗?春嬷嬷,今儿是所为何事?”
“据老奴猜测,他官位有些挫折,想必是来缓和关系的。”
“嗤,不见,母亲体弱多病不易见外客,我一个小丫头已经十三岁了,更没有单独见客的说法,莫非想着还能再续前缘不成?”
“小姐聪慧,可不是嘛,看着丰厚的年礼,可不是要重温旧梦嘛。”
“呵呵,父亲当年受过李大人的恩惠,才让我跟他嫡子有了婚姻,可是他不是见到父亲去世,没什么用处,我们回京城之前拿回双方的信物,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嬷嬷,让刘管家处理吧。”
“老奴遵命。”
柳云飞若有所思的看着春嬷嬷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又回头看向米灵萱,发现她压根都没有什么举动,仿佛那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心突然就放下来,不在悬着,端起茶杯慢慢啜饮,嗯,好茶,绝对是顶级品,米儿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啊。
“米儿,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有个自小定亲的未婚夫,莫非就是以前的扬州知府嫡公子吗?倒也门当户对。”
“当年父亲还是少年郎,家境富裕,谁知道父母突然过世,其他各房联合起来夺走家产,让父亲穷困潦倒,好不容易通过科考进入官场,
李大人就是当时的同年,对父亲颇有照顾之情,我父母都不是身体康健之人,成婚数年才有了我,当时李大人见父亲仕途畅顺,兴起了儿女亲家的念头。
我父亲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见了小时候的李公子聪明伶俐,相貌俊俏,也就答应下来,谁知道世事难料,我父亲自小受苦太甚,损伤了根基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我母亲不顾两位舅舅的反对执意扶灵柩回扬州守孝,她一病就是三年,心病难医,即使我师傅出面也没有什么好转,这次回来也许是有两位舅舅相伴,身体好了一些,但是也不是特别尽人意。
当初离开扬州的时候,曾经派人询问两家的口头婚约,李大人一口回绝,我母亲也没有过多纠缠,双方拿回各自的信物,想来如果父亲九泉之下有知也不会责怪我们母女的,
谁知道今儿他的来意是什么,官场上的事情,孤儿寡母的一点都帮不上忙,如果是两位舅舅的话,大可不必,我母亲是家中幺妹,两位舅舅早就远离朝堂,
这次出征估计是表哥有所封赏吧,我回来的有些晚,表嫂又怀着身孕并没有去打扰,想来是想走门路吧。”
“怪不得你堂堂的一位千金小姐会入江湖呢,莫非因为你的父亲缘故?”
“并不是,我自小体弱多病,想要强身健体,才会被师傅收为弟子的,可惜师傅的其他并没有学到多少,就是医术学了七七八八。”
“米儿你也太谦虚,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孩子。”
“哈哈,这话我要说给师傅听听,他总是嫌弃我鲁钝。”
“你师傅要求太高,米儿刚多大啊,能学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仅有的,怪不得你总是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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