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碗和袁乐松连干了三碗。
这清溪醇确实不赖,不呛不辣,清冽无比,喝下之后全身暖融融的,怪不得一坛就要花费将近两千金币,而一坛酒连三海碗都装不满。
桌上众人,除了唐轩之外,自从进入矿镇以来,都有一种死里逃生般的感觉,所以一放松下来,酒就喝开了。
酒劲颇大,有几个见习执事喝了几碗酒后,连菜都来不及吃,就醉得瘫在地上了。
还未喝醉的人,指着醉倒在地的人一阵讥笑,接着再喝,然后自己也瘫在地上。
唐轩笑眯眯地看着这些见习执事们闹腾的劲头,心里暖暖的,他以前在高廷军团之时,也喜欢这样喝酒,那时的日子,有养父母与横叔陪伴在身边,幸福温馨。但现在……
一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便有些黯然,但他不是一个喜欢表露自己情绪的人,他立即仰头喝酒,借着酒碗遮掩着微红的双眼。
袁乐松与唐轩喝酒喝得最多,最快,但两人的酒量就象漏斗似的,无论多少都能灌得下,所以他们两人最清醒,而刘黑松滴酒不沾,自然也没事,倒是薛三娘已经喝得双颊艳似桃花了,却还一个劲地向唐轩敬酒。
不一会,酒坛子满满地摆了一地。
在席间,唐轩问起战车的事,袁乐松神色一黯地道:“不仅是他,还有钱均益也失踪了。”
钱均益已经被铁面狼咬死,唐轩是知道的,所以他只问战车。
“战执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是在遇到兽群之前。当时我们驻扎在楚河高地,战车去探路,过了约定时间却还未回来。我本来打算亲自去找他的,但那个时候,兽群突然出现了。我们一路突围,在接近斯塔德镇时,我们被冲散了,老钱也不见了踪影。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我觉得他们……”后面的话,袁乐松没有说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大口喝酒。
沉默了一会,唐轩再问道:“你们在楚河高地的时候,蓝鲸帮也在那一带活动吗?”
“嗯,他们一直都在,但总体来说,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袁乐松答道。
听到袁乐松这一句话,薛三娘却不高兴了。她此时已是醉眼朦胧,便大声地对袁乐松道:“袁老大,你不要……总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好不……好?蓝鲸帮明明……明明就抢了我们的两件战利品,好不好?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切!”她因为喝多了,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
袁乐松听罢,再叹一口气,沉默下来。
“我觉得战车的失踪可能跟蓝鲸帮有关系。”唐轩突然道。
“什么?!”袁乐松闻言后先是一惊,然后定了定神,审慎地问道:“为什么?”
“蓝鲸帮的作风一向是巧取豪夺,而他们一直跟着你们的队伍,必有所图。战执事在团队内负责存储辎重物资,如果能抢下他的魂力手环,可获得很大利益。”唐轩不能对袁乐松明说蓝鲸帮魂武者正在追捕战车的事,便将自己的推测讲了出来。
“为了那一些魔兽魂晶,他们就敢这样做?”袁乐松狐疑地道:“他们就不怕被我们发现?”
“如果你们内部有人帮他们,他们自然就不怕了。”唐轩似有所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