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我难得的没有练功,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破山洞里能有个啥啊?又将山洞给打扫了一遍,就守在洞外等着师傅回来。
好在我那不靠谱的师傅总算靠谱了一回,中午时分就回了神仙洞,见我跟望夫石一样杵在洞口,笑道:“不就回个家吗?瞧把你给激动的…”
“师傅,你不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吗?”我有些失落的问道,毕竟这几年的相处,师傅总体来说还是对我很好的。
师傅斜眼回道,“就不兴师傅也有家吗?难不成我跟那孙猴子似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我摸了摸脑袋笑着,师傅似乎很少讲他自己的事,我也没问过。如此一想又觉得我这徒弟当的不够称职。
同样的骑着纸马,这回速度却快了许多,不消半日就到了。
师傅就近找了处林子停下后,“你回去吧…过完年我再来接你…”
我响亮的应了声,头也不回的往村子里跑去。归心似箭四字此时形容来最为恰当。
等到了村口,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今儿都年二十九了,原本村子里该是挺热闹的,怎么今年这么安静呢?
处处透着阴冷的气息。
正狐疑着往家走,突然发现脚下的鞋多了点白色的粉末,落在黑色的鞋面上很是醒目。
抬头一看,原来家家户户门口都洒了些白石灰。
我心里一惊,这是村子里有白事了。
村子里的习俗是,家里有人过世后,就由死者的后代在每家每户的门口用白石灰画下一个图案,大写的U形,中间加了一个竖。远远看去像是个乌金三叉戟的一样。
听老一辈说,是希望死者回魂的时候不要找错了地方,吓着了乡亲。而且白石灰也有一定驱邪的作用。
“爸,爸,爸…”
我一路跑回家,推开门就大喊着。
直到在厨房的灶台后看到在往灶里添着柴的父亲,心才定了下来。
火红的光映在父亲脸上,错愕的张着嘴巴,过了许久才笑着道:“锋子回来啦。”
三年未见,父亲乍见我回来,高兴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粗糙的手一直在身上抹着,张罗着晚上要加菜,“咋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呢?”
说完又往我身后看了看,“你师傅咋没和你一起来呢?”
我很是自觉的撸起袖子,开始帮忙,“师傅回自个家去了。”
爷俩忙了一会,做了个萝卜烧肉,一个咸鸭黄豆,一个炒青菜…
看得出来,我爸挺高兴的,笑呵呵的将藏在床底的好酒给拿了出来。
我很自觉的拿了两个杯子,一个放我爸跟前,一个放我自己跟前,又将酒拿了过来,替我爸倒上,然后给自己满上。
我爸有些担心,将我的酒杯拿了过去,“你现在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喝酒。”
我将杯子夺了回来,解释着:“师傅说了,男人不能不会喝酒。更何况我都喝了三年了。爸,说不定你酒量还不如我呢…”
我爸这才放了心,“大师说的,那肯定都是为你好的。既然这样今晚就好好陪爸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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