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楼赶去。
由于这两日民众过激的反应,加之铺天盖地的舆论,让雍城市第一医院显着有些低迷,路过的医护皆是一副疲惫的模样,再也没有往日神气风光的样子。
周广友的病房在住院楼的五层,这里是重症监护区,本来便是一个监管严密的地方,加之周广友近日又入住进来,让这里的监管更加的严密。
苏东一行人刚走到重症监护区门口,便被几个政府人员拦住,柳向荣也不多话,直接掏出职位证件,这让那几个政府人员顿时惊呆,连忙护送着柳向荣朝着周广友病房赶去。
虽然已到下班时间,但周广友的病房还是站满医护,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人面色低沉的站在周广友身前,询问着旁边医生什么。
柳向荣和苏东、钟灵一走进,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望了过来。
“柳伯伯?”
那位穿军装的年轻人明显认识柳向荣,一见是柳向荣,顿时震惊的走了过来。
“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爸。”柳向荣说道,看着面前眼眶已有些发黑的军装年轻人,不由有些心疼。
“振宇,你最近辛苦了。”
周振宇用力的摇了摇头,但迎着柳向荣关心的眼神,还是有些忍不住鼻子发酸。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面对宛若父亲一般的柳向荣,饶是长久在军营里度过的铁血男儿周振宇也忍不住在此刻放下坚强。
他最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本还在军营里指挥连队训练的他,下一刻,却被告知他的父亲重伤进院,危在旦夕,周振宇的母亲前不久刚去美国进修,周振宇不得不抛下手边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周广友的情况很糟糕,而且伤势越来越严重,雍城市第一医院现已束手无策,周振宇曾多次想转院,但面对已不能经受长途跋涉转院的父亲,他越来越无助。
“没事了。”
柳向荣心疼的拍了拍周振宇的肩膀,这么大的压力放在一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身上,确实太过沉重了。
“你长大了,也成熟了,知道在你爸最需要你的时候陪着他,没辜负他对你期望,柳伯伯也没有白疼你。”
“这是我作为儿子应该做的。”
周振宇擦干眼角闪出的泪花,将自己的胸膛抬高,因为他知道,柳向荣一直希望他无比坚强。
柳向荣欣慰的看着周振宇,随后叫来苏东,介绍道。
“认识一下,这位是苏东,省医疗科学研究院的人才,这次我将他请过来,是专门为你爸看病的。”
柳向荣的介绍让周振宇一惊,面前的这个年纪看起来和他的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能为他父亲治病吗?
周振宇虽然震惊,但既然是柳向荣带来的,他自然不会去怀疑。
“你好,我是周振宇”
“你好。”苏东礼貌的和周振宇握了握手,随后便将目光投在了周广友身上。
时才在柳向荣和周振宇聊天之际,他已经用真气将周广友全身探查了一遍。
周广友的伤势很重,比之他想象的更为严重。
胸腹贯穿伤,污染性伤口,由于手术中时间的耽搁,术后又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病菌感染,加重了伤势的恶化。心包和肺叶均有裂伤,当日钢筋插进时曾造成大血管破裂,虽然及时得到医治,但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
种种不利因素让苏东都皱起眉头,但最让他头疼的是,周广友胸腔内还有肿瘤,而且现在肿瘤已经播散,情况十分严重。
“有把握吗?”
柳向荣看着神情严肃的苏东,不由担忧道。
“有把握。”
苏东说道,虽说周广友的情况十分严重,但还在他可控的范围内,并不是无法医治。
只不过他有些愤怒的是,这雍城市第一医院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除过争名夺利,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正的医术吗?
像周广友这样的情况,本应该先切除肿瘤,防止播散,然后再取出钢筋。但他们竟然将肿瘤完完整整的留在了周广友身体内,这样致命的错误,已经不是判断上的失误,而是医学常识的丧失!
苏东很为愤怒,但现在,却没有兴师问罪的时间,周广友的身体已拖延不得,必须尽快进行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