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瓶老雪花,20块钱扇贝,一盒锡纸金针菇,这就是连城最喜欢的夜宵。花不了太多的钱,但能给他和他的胃带来不小快乐。
张海潮卖力伺候着这位大爷。
“开盖!”连城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喊了句。
这小子立刻开了酒,然后小跑过来殷勤递到了连城手上,看着连城咕噜噜大瓶吹酒的模样,他忽然也有点渴,说:“连哥,能给我来一杯吗?”
“小孩子不应该喝酒。”连城大笑,一口气吹完整瓶啤酒,哈了个爽气。见其疑惑,他淡淡一笑,说:“小孩子就算不喝酒也会很快乐。”
“我觉得我现在喝一点会更快乐,好渴啊。”张海潮嘟囔道。
到最后,连城还是没让这熊孩子沾哪怕一滴啤酒。
吃完夜宵,他亲自把张海潮送回二楼,伸出手。张海潮还以为他要拍头,急忙往一边躲,脚底下还没动,一只大手已经出现在了肩头,他听见连城说:“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别起来晚了啊。”
张海潮是篮球队的好手,没躲开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带着欢喜进了屋。
连城先来到楼下,把一楼大门认认真真锁好,然后是二楼、三楼走廊的铁门依次锁上。他不担心张有为一家的出行问题,他给过一把备用钥匙。
咔擦。
防盗门转上栓,接着挂好链锁。他又把耳朵贴在防盗门旁边,听了一会走廊里的动静,外面寂静地连老鼠都没有。
窗户关严、窗帘拉拢。将屋子里的灯光调到最亮,找到一个避开光源和窗户两点连线的地方,为了避免自己的影子会印在窗户上。
做好这些,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单肩包打开,抖了抖,匕首、登山绳、摄影机和一卷黑色画轴。
把无关紧要的东西扫到一边,连城没忘从钱夹里抽了几张老人头扔到床头,某个金黄色的圆滚滚东西从他的裤兜溜出来,毫无尊严地骨碌碌滚了过去。
连城将画轴放在桌子上,接着向两侧推平。
说实话,其实画面上面也没有,只有一片漆黑,黑得光都透不出来。定睛望去,隐隐有股黑气在流动,黑气形状多变,像是无数张人脸在纸面里挣扎。
他试着问过铜钱这幅画的事,但铜钱坚持装傻什么也不说,只用意念的方式传递了一些关于这幅画的简单用法。
连城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中的方法,默念《引气集》的口诀,太阳穴忽然高高鼓起来,眼睛中也开始绽放金色神光,大喝一声,右臂挟蛟蟒之力,笔直贯入进黑色画纸里!
他整条胳膊几乎齐根没了进去。画纸下面分明是桌子,但他在画纸中的手感觉到了仿佛渺茫无尽的宽广空间。
一进一出,用了不到半秒,连城扯住一条黑影,黑影与画纸粘连,他用力将其从画纸里撕了出来。他的力量破开水泥土墙壁都很容易,撕扯这影子却费了他不小力气。
“给我出来!”
啪嗒,黑影别甩到地板上。
连城竟然从画里面硬生生地抓了一只白衣恶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