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悠悠断肠的啼哭声,我感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一波一波地翻滚着。好在周围还有两人一鬼跟随着,让我心里头踏实一些。
幺鸡终于算是醒了,在来的路上,他就趟车上呼噜大睡。
这家伙心真大,旁边有个女鬼他还能睡得着。
“阿跃,咱们大半夜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啥?”幺鸡擦擦嘴边的哈喇子问道。
我嘿嘿笑道:“你小子命硬,待会儿要是见到什么鬼啊妖精啊,你多罩着我,用你的杀猪刀,把那些脏东西给劈咯!”
严天途让他带上刀具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些刀具常年宰杀牲畜,对鬼怪有很强的震慑力。说得大一点,他的杀猪刀放在门口,直接就有辟邪的作用。
幺鸡傻憨憨地抓抓头:“这事儿我没练过呀,我只会杀猪,你师父没教你?”
我拍拍他的肩膀:“逮着机会就捅,哪那么多讲究。”
“行,我知道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荒井面前,严天途手里端着罗盘,瞅了卢氏一眼。卢氏闭上眼睛,好像在用鬼识感受了一番周遭的气息,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道:
“我相公还没来,那个李有财也没来。不过那口棺桍就在荒井里。”
在荒井底下?
我们随即将目光看向这口荒井,用黄泥做的井口比地面高出一尺,井口大概直径两米,相当宽敞的开口。不过下面黑压压一片,十分瘆人。
我和严天途对了一眼,他点头之后,我才靠近,拿出手电筒往下边照。
这一照才发现这口荒井不简单,棺材打竖被吊在井中央。周围井壁上打着手指粗的钢钉,再用坚韧的红绳子绑住棺材,红绳缠绕得密密麻麻,就跟在棺材表面织了一件毛衣似的。
严天途看到这架势,也是眉头一簇,咬牙说道:“这是龙虎山的‘倒悬紫金棺’,棺材上下颠倒,有利于阴气下沉……看来这口棺材还有大文章要做。”
严天途随即抓着手里的罗盘,对我说道:“阿跃,你跟幺鸡过去那边瞅瞅,这附近是不是有很多小型的坟包。”
我点点头,向幺鸡甩甩头。周围是一片杂草,半截身子高,我们两人朝一边跑出几步子,就扎进草堆里,刚一进来就险些吓掉了魂。
因为在我们俩脚下,摆着一个个黑色的坛子,上面用红布包着糯米封口。幺鸡体型肥胖,这一下脚就吧啦两声,踩碎了两只黑坛子,从里边流出来一堆白色粉末。
这一幕吓得幺鸡脸都绿了,傻子都知道这些白色粉末是什么玩意儿。
“阿……阿跃,我不是故意的……”幺鸡欲哭无泪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下,向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幺鸡这才敢笨拙地把腿挪开,往回走去,嘴里念叨着:
“对不住啊,对不住,各位兄台打扰了,我幺鸡回去一定给你们准备上好的五花肉,孝敬你们,莫怪莫怪……”
我仔细打量一番,这些黑坛子都摆在紧凑的小坟包面前。这些小坟包跟我们平时见到的坟包不一样,形状稍小,而且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标记,就这么摆一只黑坛子,连谁是谁的都分不清。
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打回头告诉严天途看到的情况。严天途突然怒骂一声,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愤怒:
“孽障,手段如此残忍,竟然制造了一个至阴之地。那些小坟包,都是用来埋葬还未满月的婴儿的,难怪他们能炼成血煞玉,这帮人真他娘的该死!!”
原来刚才那些是婴儿的坟墓,我说怎么那么小,而且婴儿多数还没取名字,所以连墓碑都没留下。
“什么是至阴之地?很凶险吗?”我不解地问道。
严天途把手里的罗盘放在我面前,指针诡异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一直转个不停。这种指鬼罗盘通常会指向阴气最重的位置。看来我们现在进入了一个阴气极度旺盛的区域,罗盘才会失去方向。
不过一想到刚才一百多个小坟包,就能想象里面有多少婴儿埋葬其中,我跟幺鸡都是十分心痛。
严天途喷出几口粗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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