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卿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提着自己的包包进了屋子。
张警官就在一边看着,时不时还说上两句风凉话,“诶诶诶!那东西可不能乱动!小心不要怕破坏了记号!”
最后钟言卿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喊了他一声,“张警官!”
“嗯?你叫我干嘛?”张警官很是无辜的回视了回来,却是让钟言卿一下子熄了火。
可是这如今连进来观看现场,都是得经过人家同意的,哪怕钟言卿在律师界的名头不小有什么用?这跟人家警察又没什么关系,谁买你的帐啊?
守着自己的职业道德,钟言卿说了一声没什么,就努力的屏蔽掉耳边的声音,一边拿着本子做笔记,一边观察现场。
张警官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没了声音,让钟言卿松了口气。
这人看着就是小肚鸡肠的,跟他再纠缠下去,只怕自己事情都不用做了!
钟言卿的心中腹诽了一句,没了干扰,也就专心做起了手头的动作。
她先将整片空间环视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视线落在了客厅。
三个死者全部都是死在客厅——地上已经有鉴证科的人员做了记号,将死者当时的动作大致的描绘了出来。
钟言卿看着有些发愣。
她先前从自己的雇主那边和自己的当事人联系过,也了解过情况了。据自己的当事人所说,当时他与陈教授的女儿进了房间——据说是陈教授请他吃饭后,提出要他帮自己的女儿补习,因为他的女儿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面临高考,而乔子言的职业正是一名大学老师。
处于对于曾经恩师的感激,陈教授的要求乔子言当然不会拒绝。因此在犹豫了片刻后,便是随着陈教授的女儿进了屋子。只有,那个小姑娘有些羞涩的笑着给他递了一杯水,让他口渴的话就先喝,自己去拿作业来。
——递了一杯这个倒是在林仲那边有听闻验证过。
可能是因为乔子言的故乡是在南方,口味比较偏清淡,一顿饭下来,他的确是感觉有些口渴,也就直接将水喝了。可是之后,他帮人家小姑娘补习的时候,没多久却是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只看到小姑娘带着些担忧关切的面容,再之后便是不省人事了。
据自己当事人的供词,他应该是昏迷之后就一直都在房中的才对,并且中间也不应该有醒过来。可是最后包括三名死者在内,连自己的当事人都在客厅……
现场没有拖拽的痕迹——也有可能是被清理过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愿意,会导致三名受害人全部都聚在客厅呢?并且,若是乔子言说的是实话的话,他昏迷着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一股不正常,之后陈教授一家就那么任由他不知原因的昏迷过去也很不正常,除非——
陈教授一家是知道内情的。
可是如果是自己的当事人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
这个想法还没散发开来,就被钟言卿及时的止住了。
她如今是乔子言的辩护律师,自然是要站在他不是杀人凶手的立场上开始出发想问题的。况且既然做了人家的辩护律师,又怎么可以‘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根据警察对现场记录的资料来看的话,受害人陈教授并没有太过挣扎的迹象,可是如果是有人要进行杀害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有挣扎?除非说,受害人先前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明凶手应该是受害人认识的。
这就糟糕了……这看着和自己的当事人条件很符合啊……
除了陈教授外,陈教授的妻子和女儿都有过剧烈挣扎的迹象,但是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陈教授的死亡时间居然还要比自己的妻女晚的多!
没有挣扎迹象,死亡时间又是最晚的,难不成还能是坐看凶手杀人吗?
钟言卿继续往下翻,看到报告上还说了,陈教授的手筋脚筋都被割断了,也就是没有挣扎移动的能力。而真正的致命伤,是在咽喉上的一刀。
——难怪地上那么一大滩的血。
收回自己的思绪,钟言卿继续翻看报告。
陈教授的妻子和女儿都是在他的对面位置的,并且陈教授的女儿大腿根部还被划了好几刀——杀人犯倒是没有禽兽到插进人家下体,她之前接过几起变态杀人案,还有的杀人犯会**……这还算好的,有的似乎是没有性能力的,就更恶意了……
不过若是真的还做了强/奸的事的话,说不定还会有**能够做DNA坚定——不过看这个杀人犯心思慎密,哪怕真的做了,也不定还会留下东西给他们。
陈教授的女儿和妻子死亡时间间隔不长。
陈教授的女儿除了大腿根部的伤口,身上也有着或深或浅的大大小小的划痕,不过最后真正的致命伤却是被人拧断了脖子。
而陈教授的妻子就比较狠了。
她是没有看到,不过据说凶手在陈教授的妻子的刻了‘贱人’两个字,在陈教授的身上刻了‘禽兽’两个字……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不仅如此,陈教授的妻子似乎还是被蒙住了口鼻,然后腹部插了两刀,失血过多外加窒息而死的。
这种死法想想就知道有多痛苦了。
哦,为了不让陈教授的妻子挣扎,凶手还十分贴心的把陈教授的妻子的两只手都给弄断了——比对待陈教授还要狠。
钟言卿觉得,根据这些资料来看的话,凶手可能对于女人,或者说是某一种比较特定的女人,带有强烈的厌憎情绪,这可能是他作案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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