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总,您请这边走。”
身边肥头大耳的投资商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个精致却干练的女人。
这里是富丽堂皇,淮城如今最大的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娱乐场所,许多酒桌上谈判的事情,生意场子里的人都转到了这里。
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窟。
这里五光十色酒色迷离,一个不小心,便陷入诱惑的陷阱溲。
一干地中海的投资商已经遮掩不住眼里的狂热,想到今晚的节目,个个满面红光的。
但面前气质有些冷的女人,却完全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一般,眸光清澈,神色冷漠。
她忽然站定在走廊上,看向一处地方恧。
那处地方,刚刚也走过一群谈生意的男人。
那群男人中,有一个最高,也是里面最好看的。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但还是跟周围的投资商们说着什么。
他怀里有个十分美艳的女人,穿着齐P小短裙,大波浪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画着最精致妩媚的妆,偎依着他的模样十分楚楚而又小鸟依人。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男人蹙了蹙眉,却并没有推开她,甚至顺势俯下了身,在她嘴角旁吻了一下。
“年总,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熟人了吗?”
投资商殷切的问道。
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强人,可是以后他们衣食无忧的大老板,谁都知道,如今攀上年氏,就等于一座金山赚一座金山,稳赚不赔。
年芯瑜转过了头,她的眸光里很快的闪过什么,但真的很快。
快到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她淡淡的道:“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呵呵,话说年总,我们听说您就要和陈氏的陈总订婚了,陈总娶了您,那可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啊,到时候婚礼现场,可别忘了请我们喝一杯喜酒沾沾光呀。”
那人继续活络气氛。
却莫名的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的脸色,更加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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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被切了一条口子。
很深。
鲜血立马从里面涌了出来。
年芯瑜看着那不断上涌的鲜血,一阵出神,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白天时看到的场景。
她呼出一口浊气,将手指放到了水龙头下面,任凉水“哗啦啦”的冲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寓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浑身酒气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年芯瑜连忙走了过去,扶过有些东倒西歪的男人。
将他送回来的是一个女人,今天她在富丽堂皇看到的那个美艳女人。
看到公寓里的女人,她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咬了唇,恨恨的看着年芯瑜接过陈靖,而后离开。
年芯瑜将陈靖拖着往客厅里走。
他很沉,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几乎压垮她最近以来最后的一道忍耐限度。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送他回家的女人也不是第一个,只不过都忌惮她的身份,而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年芯瑜有些时候想,难道是因为习惯了商场诡计里的忍耐二字,连对着面前的男人,也是这样的了么。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冷冷的看着睡死在沙发上的男人,闭了眼。
“陈靖,你怎么不去死,死在温柔乡里,还回来干嘛!”
年芯瑜今年二十五岁。
陈靖今年三十岁。
两人从小就走在了一起,可两人人越大,心却感觉越来越远离。
只是谁都舍不得先放开。
大概都是不甘心。
至少年芯瑜是这样想的。
这段感情,耗费了她二十年的童年、青年与现在最美好的时光,若是她先放了,她可能有一天会后悔死——
后悔没有拖死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走进了厨房,认命的给他倒了一碗醒酒汤。
她并不会厨房里的事情,汤也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看着厨房里狼藉的一片,她放弃了再捣鼓,转而叫了外卖。
陈靖醒过来时,茶几上已经摆满了一片的吃食。
年芯瑜就站在一旁,看着他醒了,她冷冷的扔出去了一双筷子。
“醒了就吃吧。”
他此刻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精致的西装上到处都是酒渍,领带皱皱巴巴的。
听到声音,看到“噼里啪啦”扔过来的筷子,他的眉头似乎蹙了蹙,但随即便魅惑的笑着将身旁站着的不满的女人给拉进了怀里。
“怎么了,宝贝怎么又生气了?”
年芯瑜的脸色是一贯的矜贵的表情,她直接将他推开。
“谈不上生气。”
她拿起放在沙发另一处的包包,“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本就没有打算要在这里呆多久。
实际上她本来不想来的,来了过后不过也是互相生厌。
只是有些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身后的男人也没有挽留,甚至除了刚刚那句敷衍的话,他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在玄关处换鞋子时,年芯瑜忍不住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陈靖已经津津有味的吃起了外卖。
她记得第一次给陈靖做午餐。
那时的她大概还有些羞涩的,拿去了陈靖的公司。
当时陈靖很惊喜很开心,一直“宝贝宝贝”的哄着她,说等会将事情处理好了就吃,并体贴她的事务也繁忙,让她不用等他,先回公司。
那时的她还很感动的吧?
只是那次她东西忘在了他的办公室,她去而复返,就看到一个秘书正将她忙活了一早上的东西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并不忘了向旁边的秘书嘲笑。
“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呢,这样的东西居然也让人吃,生怕吃不死咱们陈总的么。别看咱们陈总表面上宠她,一转身,还不是让我们倒掉了这东西。”
“你懂什么,她可是年氏的大小姐呢,对咱们陈总,有用着呢!”
另一个秘书接话。
大概是突然看到了年芯瑜,这两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跑开了。
后来,还不等年芯瑜发飙整治这两个小女表砸,她们已经被她们的上司陈靖给开除了,只是为什么开除她们,陈靖一直没有给她说。
本来也是,她们是他的员工,他想开除她们就开除她们,理由并不用告诉她的不是么?
可那次之后,年芯瑜便再也学不会做饭。
她每次给陈靖送来的都是外卖,可他照样吃得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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