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张拉住了他,国夏很差点暴走,没有兵权,只有统将之权这算什么回事?不过根据礼制他陈乞说的对啊!
齐景公点了点头,把临淄司马的兵符递给了田穰苴,“田卿,这临淄城的兵符就交给你了,你要及时的给寡人练出一支威武之师来,不知可敢接令?”
田穰苴一抖擞精神“君上所命,穰苴定然全力以赴”
“好”齐景公大喜。
陈乞鲍牧一派见状也是大喜,国夏的脸色乌黑恨恨的看向高张,显然是说你为何不阻止。
躺在齐景公怀里的吕荼偷偷看了一眼晏婴,田穰苴,高张,陈乞,嗯?他突然明白了为何晏婴要这样做?
晏婴能为宰辅几十年而不倒,可不是拍马屁拍出来的,也不是只靠传说中的贤明,他的政治手腕黑的紧,那是不出则已,一出必然会有人出血!田穰苴啊田穰苴,你已经在祸中了,尚且不知,真是个政治白痴啊!
夜晚高张府中,国夏咆哮“高张,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兵权流走,而且是都城的兵权?”
高张微微一笑道,“国兄,别急吗?你且听兄弟把原因道了出来,再打兄弟骂兄弟也不迟吗?”
国夏看高张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当下忍住暴走,一杯梨花茶一饮而尽,pa茶杯被他狠狠砸在案几上。
“哈哈,国兄,你还记得前些日我们放出的流言吗?哈哈,它生效了!”高张猖狂道。
“嗯?这让出兵权和流言有什么关系?”国夏眉头皱成了团。
“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晏婴的兵权让给了谁?让给了田穰苴,田穰苴是什么人,那是咱们放出流言的目标之人,如果我所预料不错的话,嘿嘿,看着吧,过不了些日子,晏婴就要出手了”
国夏将信将疑的看着高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陈府,陈乞很高兴,田穰苴拿下了临淄的兵权,意味着他们田家在临淄关键的时候,会有武力保障,陈恒陪着父亲喝着酒,但他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说不清为什么。
时间就这样在农忙中过去,这一日早朝,晏婴开炮了“君上,楚国弭兵大会邀请我齐国参加,这是请函”。
齐景公看了看文绢中的内容,点了点头道“诸卿,楚国让我国派遣使者参加五年一度的弭兵大会,不知谁愿去啊?”
杜扃自那日被吕荼气晕后,这是第一日上朝,只听他道“君上,此次楚国的弭兵大会,实际上是楚国炫耀武力的大会,我齐国定然不能在弭兵大会上,丢了齐国的气概,臣下建议由大司马亲自带领一部精干前往”。
“谏议大夫,所言甚是,婴也赞同”晏婴首先出来附议。陈乞眉头一皱,只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正要上前劝谏,这时国夏和高张也出来附议,梁丘据也不知报什么心思,也跳出来附议,好嘛,朝堂上的三大势力全都支持田穰苴去楚国参加弭兵大会,坐在齐景公旁边的吕荼见了,暗骂,这哪里是支持,这分明是强迫,看来晏婴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发飙了!
齐景公见乌压压一大群人跪了下来,让田穰苴参加弭兵,当下点头道“田卿出使弭兵大会,众望所归,望你在楚国展出我齐国的威武之风来”
“诺”田穰苴上前接下符节,又向自家君上要了些将领,譬如孙武,国范等。
齐景公自是答应,而吕荼则是心扑腾扑腾跳了起来,伍子胥啊,看来孙武与你的结缘会不久就要出现了!不知在弭兵大会上,你们会碰出什么样的火花?吕荼第一次期待,第一次有些悔恨自己的身躯为何如此之小,若自己是翩翩少年的话定会请令与他们同往,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