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居然当着一个战尊议员的面说出这种顶撞的话,如果惹怒了这个韩议员,只怕人家拍死他就像拍死一只苍蝇。
“小家伙挺有个性,不过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韩议员冷哼一声,宽大的袍子在风中凛然飘荡。
一股无形的气浪从白袍中射出,直接压向周山。
“咔”
几乎是一瞬间,周山就感觉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即使是经过强化的腿部也是一样,腿骨节节寸断。
仿佛是肩头上突然压了一座须弥金山,沉重无比,直直要把自己压成肉泥。
石勇几人被周山的话惊得呆住了。
周山一向沉稳,但今天却突然顶撞一个战尊强者。
这是找死!
武者之间的等级森严,比封建时代的等级制度还有强烈百倍,不同等级的武者有各自的圈子,高等级的武者从来不会理会低等级的武者,美食细胞每进阶一次,就等于是一次生命层次的跃迁,在强者眼里,低阶武者和平民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好比一个坐拥天下的皇帝,离开宫殿下来视察民情,以万乘之尊跟市井小民说话,结果还被这小老百姓给讽刺了一顿。
那这小民恐怕只有抄家灭族一个下场。
“陪····太····子读书!”
周山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是平民,他的父母,弟弟都是平民,十几年的底层生活,他当然知道以他的身份应该怎样去生活。、
但是将平民视为蝼蚁的逻辑,他无法接受。
一个豪门武者遭遇生命危险,就立马冲出来一个战尊武者救援,而且,而刚刚死掉的那些平民武者虽然是自己的敌人,但却没人来救。
身为一个平民,周山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深深的屈辱,
法律从来,都是用来约束弱者的。
“凭什么强者高高在上,可以随意决定普通人的生死,凭什么你们吃的是最好的食物,住的是最好的庄园,而我们只能像臭虫一样,挤在脏乱差的筒子楼里吃着青菜白饭,凭什么你们能活一百岁,两百岁,甚至更长!而我们,却连死都死不起,难道就因为你们的拳头大?!”
一滴晶莹的泪珠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在周山的记忆里,他是从来没有哭过的,因为从很早的时候她就明白,弱者的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周山死过一回,像蝼蚁一样被人随随便便捅死在阴暗的小巷里。
他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活了十好几年,父母像老牛一般辛勤的工作,身体积劳成疾,常常道阴雨天就浑身都疼。
弱者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身为弱者却要维护那稀薄的尊严。
他的恐怖的弯曲,几乎已经成了一个C形,好像随时都会骨断筋折,豆粒大的汗珠洒水一般从他青筋暴起的额头上不停的往下滴。
“不吐不快,真特码的痛快。”
周山脑袋一歪,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韩,韩议员!你,周山不过是无心之语,你怎么能····”
石勇整张脸憋得通红,一双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被捏的发白。
“·····”李如意欲言又止。
一时间四人都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以一个新晋武者的身份顶撞战尊强者,不被当场怕死已经是幸运了。
但作为队友,他们如何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