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说了君无命重伤之事,离上殇就忙着跟自己撇清关系,这要不是他了解离上殇,且离上殇入庄之后一直跟他在一起,就她这幅急急狡辩,不可疑也变得可疑了。
君无命是离上殇打伤的?打从一开始白泽远就没怀疑过自家闺蜜,只是心里头虽然没疑,不过有些实事还是得说于她知。横了一眼,看着双手举起大作冤枉样的离上殇,白泽远道。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平白无故的,就算你再好闹也不可能故意去打伤君无命,只是有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
眨了眼,离上殇道:“什么事?”
白泽远道:“君无命身上的伤,乃断魂掌所赐。”
这话刚落离上殇那处顿时不乐意了,刚刚白泽远还没说时她倒是一副委屈喊冤样,这会子白泽远说了此事可能跟百鬼窟有关,离窟主当时就不干了。一巴掌重重落下,离上殇说道。
“瞎胡说,关我百鬼窟什么屁事?哪个不长眼的又乱往我头上扣罪帽。”
这一掌落得极响,要不是赤练山庄财大气粗所用的木材皆是上等的木料子,只怕离上殇这一巴掌下去这张桌子就得碎了。瞧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白泽远道:“赛兄说的。”
上一回在虚缈山庄,就是赛华扁说梅花镖上喂的毒是百鬼窟的三更阎王命,这一回又是他说君无命身上的伤是断魂掌所赐。两次罪帽都是赛华扁给扣的,对于这位神医赛华扁,离上殇的怒气也是足了。
气得小脸都涨了怒,眼睛一横嘴一横,离上殇道:“那个赛华扁是不是跟我家有仇啊,三番两次将罪帽往我头上扣。我说问天,咱百鬼窟以前是不是得罪过这个跳大神的?”
窟主既问,问天自得老实回了,笑呵往前一站,问天道:“窟主,据属下所知百鬼窟与赛神医并无恩仇。”
离上殇横眼道:“既然没有恩仇,他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往咱头上扣罪帽?”
问天笑着说道:“这个嘛!或许是窟主您跟他有个人的恩仇吧。”
离上殇这儿可火呢,问天那处倒好,居然还跟她开起玩笑。气得离上殇直接一眼瞪横正打算动手往他脑门上敲几下解气,却听白泽远说道。
“百鬼窟与赛华扁没有恩仇?这么说来,倒是有人希望百鬼窟和江湖人有仇了。”
白泽远这话,及时制止了离上殇对问天的施暴,收手看着白泽远,离上殇道:“亲爱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泽远道:“连着两次都和百鬼窟扯上关系,且这两次都是由江湖上最是妙手神医的赛华扁判诊出来,你不觉着这件事有点太巧了。”
妙手神医赛华扁,就算不信旁人,在伤势毒物之上谁也不会去疑了赛神医的断诊。旁人说的,或许其他人心里头还会疑上一二分,可从赛华扁口中道出的。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对于正派人士来说。
那就是真的。
第一次梅花镖上的毒,由赛华扁判断那是三更阎王命的毒。第二次君无命的伤,由赛华扁断肯那是百鬼窟断魂掌所赐的伤。
接连的两次,全由赛华扁言道百鬼窟之行。
若不是赛华扁同百鬼窟交恶有意陷害,就是什么人希望赛华扁将这些事往百鬼窟身上塞,叫江湖人士群起而攻之。
这事一破挑,恶毒之意叫人颤惊,明了白泽远这话里的意思,百鬼窟一主一仆那儿也无心再闹。两个都是沉着面色,眉锁面沉,静了片许后离上殇才说道。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是谁?想硬拉我百鬼窟给他背黑锅?”
也是蹙着眉心,白泽远道:“这个不好说,不过……”
顿了一下,离上殇马上接口说道:“不过十之八九跟那个面具男脱不了干系。”
上一次的三更阎王命是出自他之手,这一回的断魂掌断然也跟他脱不了干系。离上殇可没忘了曾从他身上顺走的赤练山庄的君子帖,如今君无命闭关之时又叫人趁机重伤。
那个人。
十之八九就是先前三次所遇的男人。
而那个面具男,现如今肯定就藏隐在那些名门正派中,披着正派侠士的皮,干着邪魔歪道的事。
一场正派人士的聚约,里头却污藏多多,倒也让人开始静不下心了。
心里头多多少少已有思猜,离上殇说道:“越想越觉着君无命的伤就是拜那个面具男所赐,而那个面具男,肯定就藏在这些正派人士当中。赴此约,却先一步出手暗算君无命,亲爱的,你说那些人心里头在盘思什么?”
摇了头,白泽远道:“具体什么,除了他们自己只怕谁也说不清,只是我心里有种感觉,那些人肯定也是冲着赤莫剑来的。”
周义说过当时同君无命遇到那个人时,那人已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半条命已踏进黄泉路的人,当时所求的竟不是活命,而是求得君无命保好赤莫剑,绝不能让赤莫剑落到恶人手中。
那人所说的恶人,必是那些意取赤莫剑的恶人,而那些人一取不得赤莫,必然不会善罢,必得再寻机会。
第一次的机会,叫君无命截了胡。那么这第二次的机会,若是白泽远是那些人,他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那些藏隐在暗处的人为何要重伤君无命,尚是不知,不过他们此行的目的肯定是冲着赤莫剑来的。
赤莫剑,绝对不只是传说中的一把剑。
直觉告诉白泽远,这一把剑。
肯定还有别的故事。
所以想要弄清这个故事。
这一把江湖人士心盼皆想得的名剑,想来他也得去争上一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