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阳光微醺,雨过天晴。
帝都街市上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今日大出风头,二三十个禁卫军执着长矛挺直站立,把门脸破落的小客栈围了个严实,过往路人无不惊讶议论,就连客栈老板也傻呆呆站在门口,不知今天是走了鸿运还是踩了狗屎。
“掌柜的,劳烦送些热水到楼上,最好再煮些香米粥备着。”看起来敦厚老实的年轻男子吩咐过掌柜后走上二楼,挠着头在一间房前站定。犹豫片刻轻轻叩门,待到里面传来慵懒应声方才礼貌地推门走进,毕恭毕敬送上干净衣衫:“这是刚买来的换洗衣裳,宁……宁……”
“宁什么啊,像以前一样叫我宁老板就好,都是侍卫总管了,战护卫的脑筋还没半点长进吗?”
看着战廷局促窘迫的表情,宁惜醉露出一丝狡黠坏笑,甩了甩发丝水珠接过衣衫,目光掠过战廷时有意无意往对面房间看了一眼。
战廷憨厚却不笨拙,觉察到宁惜醉微微担忧的眼神便让开身闪出通路:“那位姑娘还没醒呢,大夫说只是心力交瘁加上淋雨受了风寒,多休息几天就能好起来。宁老板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迟疑少顷,宁惜醉摇头:“让她先睡着,做恶梦会很累。”
人还没醒怎么就知道做恶梦了?战廷困惑不解又不便多问,正赶上小二送了些饭菜上来,摆好饭菜便站在一旁看宁惜醉风卷残云,显然是饿坏了。想来也是,战廷带着人赶到城郊小巷时宁惜醉已是精疲力尽,若不是怀里还护着行尸走肉似的祭,只怕他早已昏死过去。
流了那么多血,也亏他年轻身体好,否则现在是什么结果还难说。
“白姑娘身子如何了?小皇子还好吗?”
“皇后娘娘还在卧床静养,二皇子早产爱哭闹,好在无病无灾,笑起来像极了陛下。”想起令人爱不释手的小婴儿,战廷不觉露出憨厚笑容。
宁惜醉捏着筷子敲了敲饭碗,似是有些惊讶:“原来小气皇帝还会笑啊?小皇子像他的话……以后能找到媳妇吗?”
“宁老板……好歹也该避着在下说啊!”
战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尴尬咧嘴,换来宁惜醉满意神情:“战护卫和祭很像,有你们这样的人在身边一点儿都不会憋闷,总有很多乐子。”
“傻也不能总欺负吧……”
“战护卫比祭更有自知之明,真的。”宁惜醉满脸认真。
一炷香工夫后,禁卫营眼看着战廷哭丧着脸从房间退出,表情与在宫里被皇上训斥时别无二样,自那之后遥国皇宫里所有人就都认定一件事——惹谁也别惹安陵国主君,连最老实的人都忍心欺负,还有他不舍得欺负的人么?
有没有,只有宁惜醉本人最清楚。
战廷离开后宁惜醉并没能安心休息,才刚用些饭菜,门板就传来一阵巨响。
“不弃,这是客栈,踹坏东西是要赔钱的。”
“踹坏你不需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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