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较高,我适应了在这个高度上……你知道的……所以如果变成马丁可能会有落差什么的……或许变成艾伦更合适一些吧。”
宁安听了一半儿就没继续听了,他只是随口一问,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忘了存在腰间小匣子里的两份头发,哪一份是马丁,哪一份又是艾伦了。
当老怀尔斯把需要的用具和器皿都搬过来以后,宁安便开始了复方汤剂的制作。
但首先还是先用昏迷咒和禁锢咒将老怀尔斯给击倒,夺魂咒的效力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的,就算没有减弱的这么快,但万一这个老头儿突然升起什么反抗之心,或者刚才只是装作被控制的话都很麻烦,而宁安不喜欢这种麻烦。
“好了,帕尼我记得你说你魔药成绩不错是吧,那么你来负责锉这些硝石和铁屑。”
宁安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和达芙妮配合着调制魔药,耳畔甚至回荡起斯内普呵斥纳威和哈利的声音。
望着头顶那盏昏黄的油灯,宁安不禁又有点儿想念达芙妮,虽然听帕尼说她没有被审判,但似乎是从霍格沃茨退学了,此时此刻,达芙妮又在做什么呢?
长夜漫漫,今晚的翻倒巷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没有人知道一家逼仄的小杂货铺里发生着什么。
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阳光照穿这条肮脏的小巷,宁安将最后一滴黑色的黏稠泥浆倒进玻璃小瓶里,他们一整夜的魔药熬制算是结束了。
好在店里有熬制好保存起来的草蛉虫块儿,节省了大量时间,七八个小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宁安面前,另一边帕尼眼前也放着相同数量的玻璃瓶,只不过瓶子里的药液是土黄色的。
复方汤剂的药效时间从二十分钟到十二小时不等,宁安相信自己做出的魔药至少会有六个小时的持续时间,有几瓶调制的更加完美的则能达到接近十个小时。
只要一小口就能变身六七个小时,宁安觉得暂时这些药量就足够了,他留下一个小玻璃瓶,其余的都收进腰间的小匣子里,整齐摆放在储藏着长生不老药的木盒旁边。
“我们现在就要喝吗?”
帕尼举起一瓶来晃荡几下,他以前在魔药课上也制作过这种汤剂,只不过没有眼前的这么纯净,药液混在一起看不到什么杂质,他惊叹于宁安竟然在魔药制作上也拥有如此之高的才能。
昨晚他看着这个少年巫师熬制药剂的模样,简直像是在制作艺术品,难怪斯内普会那么看好他,以至于全斯莱特林的人几乎都知道自己的院长对一个新生十分偏爱了。
宁安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帕尼的问题,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拿起留在外面的一小瓶黑色药剂。
“喂喂——还要脱衣服的吗?”
“不然呢?等着变形后把衣服撑破吗?”
宁安没理帕尼,他拔出瓶口的小软木塞,一仰头喝下去一大口药剂,那味道就像是煮过头的卷心菜一样,没过一会儿肚子里就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
好在这种感受宁安还能忍耐,他觉得自己胃口里仿佛有岩浆在流淌,这熔岩将他全身上下都给融化了,随着这股融化感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个角落,宁安看到自己的手开始变大。
手指伸长,并且变得有点儿婴儿肥,肩膀开始伸展,腿和胳膊的关节像螺栓一样凸起来,头发、脚趾一切都在生长,他甚至来不及去看旁边帕尼的变化,然后就在一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
宁安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原本平坦光滑的肚子现在肥嘟嘟地凸出,啤酒肚晃晃悠悠地腆着,随手拿起身旁准备好的小圆镜。
头发变成了金黄色,贴顺地背在脑后,脸蛋儿胖胖的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看样子你如愿以偿了帕尼?我变成马丁了。”
一开口声音也变得完全不一样,那是厚重的成年人的声调,带着一丝油滑,和原本宁安冷冰冰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
“听你这么说话可真是挺怪的。”
帕尼发出的完全就是艾伦的腔调,低沉中带着股虚弱,而他除了瘦瘦高高的身材没变,其他地方和帕尼?斯塔尔已经没有任何共同点了。
“看,这就是变成和自己身材近似的人的好处,原来的衣服还能继续穿——”帕尼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大小刚好合身,宁安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
因为自己现在的身材可完全穿不进去从前的衣物。
好在老怀尔斯也是个成年巫师,虽然瘦了点儿,腰板佝偻了点儿,但穿着宽大的巫师长袍的话,兴许也勉强可以。
把之前穿的衣服一股脑儿收进小匣子里,宁安开始翻找起这里有没有怀尔斯的巫师长袍,帕尼则悠闲地在小屋里转悠起来,他之前就对这些看起来古怪又邪恶的魔法道具充满兴趣。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一边打量着魔法道具,帕尼却问着毫不相干的话题。
“去世界杯,别忘了我们还有门票呢。”
宁安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能穿的黑色长袍,正费力地把它往身上套。
“我可不记得你还喜欢魁地奇呢?在霍格沃茨我可从没看过你去给斯莱特林加油——”
“谁说我们是去看球赛的?”
“嗯?”
帕尼把视线从一把沾有血迹的石头匕首上移开,转过头望着宁安。
“你觉得劳蕾尔?兰兹会搞不到一张魁地奇世界杯的门票吗?”宁安终于把长袍穿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边角后站定,平静地和帕尼对视。
“你是说……”
“人人都爱魁地奇,劳蕾尔不会错过这次世界杯的——”宁安抓了抓头顶的金发,他还是有点儿不适应这种头发都紧贴着头皮的感觉。
但很快就把这不爽的感受放过,凝视着帕尼,冰冷说道:
“我们去找她,好好和她算算背叛的账,顺便替萨曼莎报个小仇。”
宁安还记得当初在密室里,正是劳蕾尔的一发昏迷咒,击倒了萨曼莎。
“那这家伙怎么办?”帕尼指了指处于禁锢昏迷和夺魂中的老怀尔斯。
“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宁安抽出魔杖对准了地上还在昏迷中的巫师
“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