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调@戏你家闺女,仗着势大,逼沈家写下十万两银的欠条,你家闺女可是金镶玉养的?沈家被你张家逼得家破人亡,卖房卖地,现在居然还谋害沈家唯一后人!”
徐娇严厉的声音,让张善禄无言以对。
这事情,之前倒也无甚问题,可后面接踵而来的事情表明,那完全就是一昏招。
搞得现在闺女也被人辱骂!
一边听着的陈寅青更是心惊。
很多地方造反,皆是民众活不下去,官逼民反,赵良炳弹劾张培举骄纵家人,为祸乡里。
若是暗中调查,很难查出这事情。
谁能想到,张家仅因为沈家后生欺负了闺女,便敲诈十万两雪花银,更借家中势力逼得沈家家破人亡,若沈家之人造反,夺这定海县城着实容易。江南若乱了,大明彻底完了。
好一个张家!
亏得皇上派自己前来,要是再晚些时日,因沈家之事有人造反,看那红衣女子手下装备跟精锐程度,寻常精锐募兵都是比不上,周边卫所荒废,守备松弛,火器流出,如何镇压?
饶是皇上殚精竭虑地挽救大明江山社稷,有如同张家一般仗朝中有人为非作歹的豪门,大明哪里还救得过来!
“徐娇,休得在此胡言!”老管家听不下去了,老爷尚未开口,便颤巍巍地指着徐娇厉声喝道。
“胡言?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徐娇冷冷地问道,随后“呛”地一声,抽出了腰上悬挂的利剑,剑指张家大门。
“不管沈越是死是活,今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沈越死了,你整个张家就准备替他陪葬吧!”
“唰唰唰……”其余马背上的骑士,尽皆抽出腰间钢刀。
刀尖遥指张家大门,胯下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马前蹄不时刨着地面。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形势急转,眼见要动手了,主动向着两边让开。
要是一不留神被马踩了或误伤,吃亏的是他们自己。
看热闹的原则是不能让自己被影响。
“徐小姐息怒。沈公子真的从张家离开了,并未被我张家之人谋害。”张善禄遇到徐娇这样的女人,也是头大。“还请徐小姐进屋谈。”
现在根本无法拿出沈越离去的证据,即使拿出,对方也不会相信。
除非他同意让徐娇进张家找寻沈越,找不到,对方会说沈越被张家谋害。
何况根本不可能让徐娇带人进张家去搜查。
事关张家脸面。
“进你屋谈?我怕进去了出不来!两条路,要么我带人进去找,要么你们主动交出人!”徐娇手中的剑竖了起来。
其他骑士手中的钢刀也是扬了起来,只要徐娇手中剑往前一挥,骑兵便会挥舞着钢刀纵马冲入张家大院。
场面一时间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围观的人,不断后退。
就连在马上坐着的陈寅青也对急转直下的情势头痛起来。
徐娇若冲入了张家,最终结果,只有造反一途,地方官员绝对会把闯入张家的人以谋反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