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宗,另外一人,则是定海后千户所千户冯震!陆大锤的顶头上司。
一时间,陆大锤额头上便冒出细密冷汗。
“陆大锤,私自调兵,尔可知罪?”冯震人未到,声先传来。
语气中满是愤怒。
陆大锤瞬间翻身下马,拜服在地上:“大人,下官听闻龙山所徐三娘私自带兵入城围了张家,前来阻止!”
“你听谁闻?她刚入城,你便到了,昔日海匪上岸劫掠,你为何无此迅速?”冯震大怒。
徐耀宗见闺女只是派人围了张家大院,没惹出大乱子,心下大定,跟冯震低语几句,便策马到了徐娇面前。
“爹,你咋来了?”徐娇惊讶老爹来得如此快速,有些不好意思。
丝毫没有了之前母夜叉那般凶狠模样,倒是恢复了小儿女态。
“你如此胡闹,老夫岂能不来!亏得你尚未惹下无法弥补的大祸!”徐耀宗怒道。
“张家图谋沈家家资在先,谋害沈越性命在后,若不为其报仇,女儿何以对夫家?”徐娇才不管这么多。
“尚未出阁,如此说话,也不怕贻笑天下!”徐耀宗黑着脸道,“张员外跟沈越实有生意往来,并未谋害沈越。”
“爹,若张家未谋害沈越,沈越这些日子不见踪影,哪去了?”徐娇不相信地问道。
“奉本官之命,出海巡防,免得红毛鬼上岸劫掠时应付不及!”徐耀宗的话,让所有人傻眼了。
这热闹看得。
剧情翻转太快,有些跟不上节奏啊!
徐耀宗简直不是好人,即使知道内情,也等你闺女踏平了张家,大家看了热闹,再跟着发点财再说出来嘛。
就连一边默默看着的陈寅青,也被突然翻转的剧情给弄的有些跟不上节奏。
原以为这趟差事就此完成,却不曾想到,还有此事。
当即也不顾身份,踏马上前,拱手对徐耀宗行礼:“徐大人请,小人这厢有礼。敢问徐大人,沈家公子可是真的未被张家谋害?”
陈寅青刻意低沉着声音,使得他的嗓音不被人听出身份。
见看热闹的人中还有人骑马,徐耀宗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打听此事干甚?”
“小人不过一路过之客商,日前行至宁波府置办货物,听闻尚书家巧取豪夺张家家资,好奇使然,便来探个究竟,恰逢此事……”陈寅青也不害怕,平静地说道。“小人跟沈家自主沈得富有过生意往来,也算故旧,自然希望故旧无事。”
以此为借口,听闻沈家之事前来,理由倒也充分。
徐耀宗在之前就得了沈越吩咐,要在公众场合说出沈越未被张家谋害,以此强力为张家洗地,便对陈寅青道,“既是沈家故旧,请先等待片刻,一会儿老夫再与你介绍。”
说完之后,便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对着门口满脸苦涩,却又透露着欣喜无奈等复杂表情的张善禄行了一礼,诚恳道:“张员外,今日小女多有得罪,惊了贵府,他日定当登门谢罪!还望张员外大人大量,原谅小女胡闹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