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见到守卫的人也是觉得闹心。
银子多了也不是好事,哪像在自己的时代,再多的钱,放到银行里面,也不用守着大笔现金担心有人来抢。
刚推开门,便看到房中堆满箱子,要上床都只能从银箱上爬过去。
沈越傻眼了,月儿坐在一个银箱上,手中捏着一把扫帚,听见开门动静,紧紧握着扫帚站了起来,同时举起了扫帚。
并蒂莲姐妹两在月儿两边,一人手握擀面杖,一人手握捶衣服的大棒子。
见是沈越,才松了口气。
“你们这是干甚?屋中怎么这么多箱子?”沈越哭笑不得。
“少爷,这许多银子她们厢房放不下,她们也担心出了问题……”月儿对着沈越解释着。
“放到这里面,就可以不担心了?”沈越要吐血了。“外面沈七带人守着,哪里会有人来偷……”
月儿的行为,着实让沈越无法理解。
房间本来就不大,庞大数量的银箱堆得没了空间。
急着回来准备找月儿泻火,现如今,两贴身丫鬟都在,加上房间堆满银子,只剩床上的空间,着实压抑,这火是泄不了了。
劝说了月儿一阵,月儿根本不听,沈越困了,也不管月儿怎么折腾,从银箱上爬过去,倒床上便睡了。
醒来时,东方已泛鱼肚白。
三个小丫头坐在银箱上打瞌睡,好几次都差点倒下,沈越看的哭笑不得。
“月儿,你们不会准备一直守着银子吧?”沈越无奈问道。
“少爷,财帛动人心,万一有人起了歹意,没人守着,怎么行?咱家数千亩地用来还债,把地赎回来,买更多的地,都指望这些银子呢!容不得有任何闪失,一箱1500两,哪怕三十两一亩,也能买五十亩呢!”月儿认真地说道。
沈越尴尬地摸了摸下巴,问道,“娘还不知道吧?”
“娘吩咐我守着。娘说了,今天就让管家去跟张家及赵家沟通,把地跟宅子都赎回来,再问问周围谁家卖地,把银子换成地契,就踏实了……”听到月儿的回答,沈越要哭了。
银子都换成地?
自己还指望用这批银子拉起一支队伍呢。
也不管这时老娘起来没有,穿好衣服便向着老娘的院子而去。
去时,老娘顶着一对熊猫眼,正跟管家杨福商量用什么价格从张家赎回土地及从赵家赎回宅子。
“娘,赎回宅子,孩儿支持。赎回土地,万万不可!”沈越清楚,必须说服老娘。
如此多的现银在家中,没有放入银窖锁着,秦玉莲一夜未睡好。
天不亮便让人找来杨福,把银子换成了田地,赎回宅子,才能睡安稳觉,却没想到沈越根本不同意。
“这是为何?土地乃是一个家族的根本。当初抵债给张家,本就万不得已。有了银子,自然得赎回来,否则,娘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向你爹交代?”秦玉莲厉声说道。
“娘,现如今,朝廷用兵不断,军饷匮乏,江南不断加赋,不断增加摊派……有关系有背景的,收买地方官员,几乎不交税,不摊派,所有摊派都加到无背景的地主身上……”沈越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同意现在就买大量土地。